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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所以,當翁得臣在眾人面前公然拿著個說事兒,把虞美琴推到“走後門舞弊”的立場上時,她的反應才這麼激烈。

幸好馮見雄是始終冷靜的,寬慰地勸解道:“放心,也沒見有人在馬路上直接被人罵一堆毫無根據的髒話就昏過去的。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打暈罵暈,怎麼看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說不定捅出去,別人還會好奇你們之間當時到底說了啥。”

他如今對於這個世界的辱罵威力已經頗為了解了,純粹的罵髒話是沒用的不然這個世界早就不需要其他一切武力了,當年元首加一個戈培爾,廣播嘴炮就能統一世界了。

要把人罵暈,關鍵還是要讓被辱罵的人有代入感。換句話說,他自己覺得被罵了還理虧,確實感受到屈辱,才會比較容易產生高血壓心臟病這樣的症狀。

所以在刑事案件中,遇到被人罵傷的案情,法官和控辯雙方還得覆盤當時雙方的臺詞,看是否確實罵得有道理

當然,為了防止在法庭上被害人再受到刺激,這種質證不一定是當面的,可以是證言錄影。如果一定要當面,法庭多半還會提前給被害人打一些鎮定劑。

這些道理都是人所共知的,所以馮見雄一剖析,虞美琴和史妮可的擔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那就好,不過以翁得臣的脾氣,就怕他來陰的,找人在別的方面卡我們,還是小心些吧。”虞美琴蹙眉嘆息了一聲,也就不再糾結。

頗有一點好奇寶寶屬性的史妮可,倒是被馮見雄的話題引得有些歪樓。她想了半晌,問道:“雄哥,有個事兒我一直覺得挺想不明白的,你說,為什麼人類純粹被辱罵不容易死傷,一定要被辱罵得有代入感、確實對屈辱感同身受,才會昏厥過去呢?”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本來就是這樣的啊。”虞美琴覺得史妮可有點刨根問底了,還摸摸她的額頭,像是怕她燒成陳j潤那種鑽牛角尖的瘋狂科學家。

馮見雄聽了這個問題,也是心中一動。

是啊,為什麼呢?

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這個設定已經太習以為常了,以至於很少有人會問這個“為什麼”。

但馮見雄有兩個世界作為實驗對照組,他覺得自己可以給出一些別的解讀視角。

“我覺得吧……那些只要被隨便罵、無論有沒有代入感都會死傷的人,說不定一萬年前也不是沒有過。只是那樣的人太容易死了,所以在人類發明語言文字藝術、進入文明社會後的近萬年進化史中,那種人很快就滅絕了,劣等基因也就沒有遺傳下來。”

馮見雄這個斟酌再三的回答一出,妹子們頓時就震驚了。

還有這種操作?

這是什麼聯想力?這是什麼發散思維?這是什麼腦洞?

“可是……進化論不是說物種的一點細微進化,至少都是幾萬年幾十萬年的麼?怎麼可能幾千年就完成一種基因的篩選?我中學裡生物成績可好了!”史妮可追問道。

馮見雄略一思忖,繼續解釋:“是麼?我覺得覺得幾千年就完成一種基因篩選,在生物史上沒什麼不可思議的啊舉個例子好了。想當年,追溯到八千年前,人類剛剛進入遊牧文明(人類史上,遊牧比農耕早,比採集晚)。‘牛乳耐受基因’只是人類當中一小撮突變基因,是很小眾的,絕大多數人類嬰兒乳糖不耐受,喝幾口牛奶就能拉肚子垃死。

但人類僅用三千年,就進化成了乳糖耐受物種。

進化的方法也很簡單大部分嬰孩生下來之後喂一口牛奶,不耐受的就毒死了,活下來的都是耐受的。所以那時候嬰兒夭折率那麼高,生五個死四個。但短短三千年後,“喝奶死”的比例就降低到了喝五個死三個、喝五個死兩個……到現在乳糖不耐受已經是一種罕見體質了。

任何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