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但守備力量已經即為薄弱,充作各方之間的緩衝。
聽到這話,趙禹才放下心來,又聽劉伯溫講道:“吳興毗鄰太湖,總管若有心迎來趙老大人,不若提一部精兵,直下吳興。此地當作咱們試水江南的第一站,也是打入張士誠腹心之地的一個楔子。”
趙禹皺眉道:“眼下謀略集慶尚未竟功,還有餘力再起戰端?而且,張士誠也不肯坐視我兵壓太湖,威脅他的腹心。此時未見得是個好機會啊。”
劉伯溫說道:“具體軍務策略,要靠總管與幾位將軍商議。不過從吳興到滁州,路途甚遠,趙老大人未必經得起舟車勞頓。依我淺見,莫如待拿下集慶,才將趙老大人接入城中。老大人在江南士林德高望重,不吝於穩定江南人心局勢的定海神針,於總管坐擁江南有大裨益。”
趙禹知劉伯溫是在勸自己勿要操之過急,當此牽一髮動全身的時候,一動莫如一靜。畢竟父親的身份太過緊要,不止在野間,哪怕在元廷中,也有無數雙眼在觀望。現下他在元廷眼中,只不過是劉福通等一般的紅巾軍賊首,但若故宋帝裔之後的身份一旦曝光天下,哪怕傾盡江南之力,他們也不容許自己有入主集慶的機會!
往常趙禹放心家裡,是因為相信有李純這隱世武道高手在照應,該當不會被強人所趁。但經過周芷若之事,他卻已經醒悟到,自己的身份在有心人推敲下,算不得絕密之事。江南形勢波詭雲譎,他無法確定張士誠等人會否有禍不及家人的氣度。若真發生預計不到之事,他可沒有劉邦分一杯羹的氣勢。
劉伯溫見趙禹沉吟不語,知他難下決斷,便勸道:“總管是關心則亂啊。張士誠梟雄姿態,難道不明白為天下者不顧家的道理?若害了總管家人,於事無補不說,還會與總管勢成水火難以緩和。尤其趙老大人此般身份,他若貿然刀兵加身,無異於自絕於江南士林。如此得不償失之事,他是斷斷不敢做的!”
聽到這話,趙禹才有了一些主張,點頭道:“多謝劉先生指點,張士誠確不必慮,我怕的是韃子和一些心懷叵測的江湖人士。吳興現下確實不可取,我在滁州也無大事要決斷,便率五行旗精營先一步趕往吳興,再作打算。”
劉伯溫見趙禹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說。吳興現下無戰事,也不算兇險之地。
送走了劉伯溫,趙禹在前庭站著思忖片刻,又喚來親信去給沈萬三傳個口信,著他準備一下與自己同往吳興。
回到後院,趙禹看到周芷若正神色惴惴站在拱門下翹首以望,心中憐意大生,走上前柔聲道:“怎麼了?是不是陌生的壞境心裡不踏實?”
周芷若點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說道:“只是見不到你,我才不安心。剛才好多貴人家的夫人都趕過來,院子裡鬧哄哄的,我又沒話要和她們說,又怕說錯了損害了你的威嚴,就溜出來了……”
趙禹笑一聲,伸手要拍拍周芷若光潔額頭,手伸至半途才醒悟過來小姑娘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訕訕收回手來,笑道:“傻丫頭,你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即管無所顧忌!那些婦人自家相公的前程富貴,我一言以決之,她們怎敢對你不恭!”
周芷若見到趙禹故作威嚴霸氣無比的樣子,忍俊不禁,抿嘴輕笑起來。
趙禹與周芷若一起跨過拱門,走進後院裡,看到滿院裡堆滿禮品,最顯眼莫過於不知多少人才能抬起的龍鳳大床,還有廊下諸多各家送來鶯鶯燕燕的丫鬟奴僕,才明白周芷若為什麼要落荒而逃。
平日趙禹在府中只一人,飲食起居也不講究,只用幾名五行旗老兵照料就能妥帖,哪受得了眼下這亂象。當下他也不進院,只在門前叫道:“老莫,老莫你在哪裡?”
充作管家的老莫在數年前五行旗南遷時受傷跛了一足,上不得戰場,又無家人照顧,趙禹便將之留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