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派的小人。”
張無忌聽到這話,驚詫無比,表情都變得呆滯起來。這次趙禹強將他帶上來西域,他也一直在懷疑趙禹是否要用自己逼武當派退出,心中一直懊惱早先不肯返回武當派,又因這些年對明教的改觀而覺左右為難。這番聽到趙禹竟肯如此輕易放自己離開,一時間竟有些難以置信。
“你真的肯放我離開?”張無忌語帶遲疑道。
趙禹嘴角一撇,說道:“我留下你又有什麼用處?六派與明教必有一場決戰,武當派在武林中名聲雖然響亮,在我眼中也算不得什麼,沒必要為了他們枉作一場小人。你留在光明頂,也不會為我所用拔刀向六派出手。既然如此,不如早放了你圖個清靜。”
張無忌聽到趙禹的話,沉默良久,才說道:“這些年我親眼所見,曉得武林正道對明教多有誤解。你們都是一群重信義承諾的俠士,不是外間傳言無惡不作的魔頭。這一次我若回到武當,一定勸大師伯他們不要再與明教為敵。最好能夠兩下罷鬥,捐棄前嫌,大家一起將韃子趕出中原,讓老百姓過上安穩日子!”
趙禹一邊聽著一邊頷首道:“你有這一番心意,無論成或不成,都不枉胡先生和我對你照顧有加。今日天色已晚,我先與你知會一聲,今夜你先整理一番,明天天亮後便下山去吧。”
張無忌又感激地對趙禹拱手致謝,才轉頭望向楊逍,神態頗扭捏道:“楊左使,不悔妹妹可找回來了?”
楊逍臉色一沉,轉過臉去不理張無忌。
張無忌討個沒趣,訕訕說了一聲:“我下山後,也會幫忙打聽紀姑姑和不悔妹妹的下落。”
待張無忌退出後,楊逍才開口道:“教主你將這小子視作奇貨,更應該捏在手裡才是,為何這樣輕易就放他下山?”
趙禹沉吟道:“這小子本身就是一個火藥包,天下間只他知曉謝獅王和屠龍刀的下落,只要他一現身,必然會引得江湖人哄搶。他的性子太迂腐,若跟他分講清楚,未必會配合我們行事計劃。不若就此放下山去,由他自己在人情冷暖裡折騰,我們只要隱在後面稍加引導就可以了。”
楊逍聞言後,沉默片刻才說道:“武當派張三丰、武當七俠,嘿,聽著名聲響亮,其實最無擔當。這些年對張翠山的遺孤擺明了不聞不問,可惜了張翠山夫婦為全武當派高義名聲橫劍自刎。”
趙禹也嘆息道:“這張無忌也算個可憐人,品性雖然不壞,但身世乖張,哪怕處處與人為善,也會有人處處與他為難。哪怕武當派他那些看似至親之人,只怕也懷著就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的念頭,盼著他不要再給武當派招惹麻煩。這番回去,還不知要遭受怎樣的冷遇漠視。”
天色漸晚,趙禹又與眾人商議一番計劃,用過晚飯後,便各自散去。
走近自己的房間,趙禹看到窗前燭光前有人影閃動,而後便聽到嘩啦嘩啦鐵鏈碰撞拖曳聲,便知小昭正在房中。
他在門前站著,望著正背對自己整理床鋪的小昭,開口道:“你就打算用這些鋪床疊被的事情換我在意你?我出身雖然不是大富之家,起居飲食也都有人照料,這些尋常事,在我眼中可算不得什麼。”
聽到身後聲響,小昭驚得“呀”了一聲,轉頭望了趙禹一眼,俏臉變得酡紅。她低頭捏著衣角,頗委屈道:“公子武功高強,麾下也人才濟濟,現在又做了明教教主。除了這些事,小昭真想不到還能幫公子做些什麼。”
趙禹走進房中坐下,說道:“想不到就不要做,做得多就錯的多。你身上鐐銬叮噹作響,聽久了還亂人心緒。”
小昭聞言後,躡手躡腳退到一邊,給趙禹泡了一杯茶端過來,輕聲道:“也不盡然吧,什麼事只要習慣了就不出奇。最開始我帶著鐐銬也不舒服,睡不著覺,帶的久了,也就不覺得了。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