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既然講開了真相大白,我有什麼理由抓著你們不放?白大俠是否要去救貴派之人?”
白河愁咬牙切齒道:“鮮于通狗賊殺我父親,恨不能親手殺了他!從此後,我白河愁和華山派再無瓜葛!如此善惡不分藏汙納垢一個門派,死了乾乾淨淨才正好!”
趙禹搖頭道:“白大俠這話卻有失偏頗,殺害令尊是鮮于通一人之舉,卻和華山派沒有什麼干係。現今貴派正遭受立派以來最大危機,我知白大俠智勇雙全,當此時更該登高一呼,解救華山派於存亡之際!若能成事,不止貴派上下皆要感恩戴德,武林中也會對白大俠高義之舉推崇備至,白大俠更以一己振奮武林頹風,可稱為真正前無古人的一代大俠!”
白河愁未料到魔君對自己竟然會有如此高的評價,心中沾沾自喜之際,卻還未被衝昏頭腦,遲疑道:“可是我現在卻無足夠力量……”
趙禹善解人意點點頭道:“事在人為,成大事者,忍耐是少不了的。若做事沒有完整的謀劃,那不叫勇敢,叫莽撞。白大俠解救同門之事,大可不必急於一時,此事須得斟酌權衡。明教與各派交情雖淺,終究同屬中原武林一脈,白大俠若有什麼困難,明教也會出手相助!”
白河愁聽到這話,表情漸漸變得鬆動起來,忍不住嘆息道:“江湖傳言,以訛傳訛,本就當不得真。今日與魔君一談,才知您是胸襟廣闊、出淤泥而不染的真豪傑!我竟險些被那些惡意中傷魔君的謠言所誤,錯認冤枉一個好人,真是慚愧!”
趙禹臉皮雖厚,也被這幾句誇得略有訕訕,呵呵笑道:“江湖日久,自見人心,我是不在意那些惡意中傷的。白大俠若不嫌棄,肯否與明教同行,待返回中原後再作計較?”
白河愁因趙禹一番話而對他好感大增,可是心中對明教根深蒂固的提防卻未改變,聞言後稍顯遲疑。不過又想到那汝陽王府大軍勢大,竟連各派都被擒獲,自己這區區幾人也未必能安然返回中原,反倒不如與明教同行。而且,魔君這人和氣明理,也不似傳言中那般囂張跋扈,與之結下一番交情,未必就是壞事。權衡許久後,才終於點點頭,被明教人帶下去換衫休息。
渡劫老僧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瞧著魔君花言巧語,臉上露出深深不齒之狀,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斥道:“假仁假義!”
趙禹瞧他一眼,冷笑道:“真真假假,誰分得清?只怕過不了多久,你們少林也要來求著我,幫你們選個掌門。”
渡劫聽到這話,臉上惱色愈勝,怒吼道:“你想借此時機鉗制住整個武林,別做夢了!武林中但凡有血性之輩,就不會臣服於你們魔教**威!”
趙禹嘴角一撇,說道:“且拭目以待吧。”(未完待續。)
210章 刻骨情思難相見
趙禹一行,快馬加鞭,東入玉門關,再無波瀾。
因在崑崙山中空耗許多時日,行程益發急迫,終於在約定之期臨近時,一行人在甘州遇上了先一步到達的莊錚等人。
未及得歇息片刻,趙禹便拉住莊錚詢問中原當下最新形勢。
莊錚皺眉道:“情況很是不妙,南瑣北瑣兩路紅巾軍皆被元廷剿滅,而劉福通三路北伐大軍也盡落敗,正困居安豐一地。徐壽輝與川陝明玉珍交惡。蘇州張士誠,浙南方國珍皆投降元廷,張士誠更受封太尉之銜,不日便要對徐州用兵,要擊潰劉福通北地屏障!”
連番噩耗,饒是趙禹這些年已經喜怒不形於色,聞言後仍覺一陣目眩,腳步都變得虛浮起來。原本抗元大好形勢,數月之間,便被逆轉。且不說紅巾軍各部之間的摩擦爭鬥,單單各路義軍或被招降或被剿滅,熊熊燎原之火頃刻之間只餘點滴星火!
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趙禹又沉聲道:“滁州現下如何了?”
莊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