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嘀咕聲,哪怕心有偏見,也不得不佩服魔君趙無傷當真了得。無論此事是否他的手腳,連人影都未顯,便令得對手忌憚不已,方寸失據。
張士誠又沉吟半晌,才揮揮手對葉德新說道:“好了,葉先生且先去忙吧。我便不留你了。”
待葉德新告辭離去之後,張士誠仍在握著那張信紙,思忖此事的可行姓。越想心中越是篤定,不由眉飛色舞。他如今雖已是王侯之尊,但以前不過一個三流的江湖人士,每每也有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渴望。此番若能借助倚天屠龍當中真假難辨的秘密為誘餌,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武林大會,想想便覺有些興奮。
而且,曰後他與魔君趙無傷必定會有真刀實槍的一戰,魔君麾下魔教中諸多武功高手,皆是江湖中令人聞之色變的狠角色。自己這方若無足夠的準備,只怕將士們覺都睡不好,遑論打敗魔君。張士誠仍然記得,自己是花費了怎樣大的代價才將天鷹教趕出蘇州,幾乎是用人命去堆,在殷天正父子的瘋狂反撲之下,原本跟隨他的海沙幫老兄弟幾乎十不存一,傷亡慘重!而天鷹教,卻不過只是魔教當中權力鬥爭失敗的一個分支……
必須要有足夠遏制魔君的手段!張士誠咬緊牙,眸中閃過一絲決絕。
接下來的幾天,圍繞揚州各方訊息皆被張士誠屬下收集來,快速地傳遞迴蘇州的太尉府,諸多情報雜亂不堪,令人應接不暇。張士誠龐大的幕僚團陷入了忙碌之中,持著不同意見的各方各執己見,整天整夜辯論不休,卻也拿不出一個明確主張,令得張士誠不勝其煩。
這一曰,達識帖睦邇再次來到太尉府拜會,態度卻與以往幾次迥然不同,表情憤怒無比。這一次,他不是來謀求與張士誠合作幹掉楊完者,而是要追究張士誠屬下擅自在揚州鬧出這樣一番**的罪責。
不要說達識帖睦邇,便連張士誠對此都惱怒不已,對那位自作主張的元總舵主恨得咬牙切齒,只是現在揚州城內外隔絕,也沒辦法追究元總舵主的責任。
面對達識帖睦邇的詰問,張士誠只是強壓怒火,含笑應對,一旦講到更深一層,便搖頭推說不知。他將責任全推到楊完者頭上,只說道自己派去揚州那些人只是安分的做生意貼補軍用,鬧出這番亂子,必是楊完者盤剝得厲害欺人太甚。
張士誠這油鹽不進的態度,令達識帖睦邇益發惱怒。只是他官位雖高,卻苦於沒有直接統率聽命的部隊,根本奈何不得張士誠,最後只能忿忿道:“若聖上追究下來,我瞧你要如何收場!”
張士誠冷笑道:“這個問題,卻不該我來**心。我雖居太尉之職,卻委實沒有統率天下兵馬的權力。鎮守江南的是你,兵圍揚州激起民變的是楊完者。前前後後,與我張某有何干系!你若聰明些,便要對我客客氣氣。若我興之所至,或會出兵替你收拾這殘局!”
達識帖睦邇聽到這話,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顫聲道:“你要出兵攻打揚州?這萬萬不可!”
張士誠冷笑道:“現下的形勢還由得你我選擇?楊完者兵圍揚州,若皇帝追究下來,你難辭其咎。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唯有先解決掉楊完者苗軍,咱們才好從容佈置!”
達識帖睦邇卻仍一臉倉皇模樣,只是搖頭不止。
瞧著達識這般模樣,張士誠禁不住心生嘆息,這達識在韃子當中也算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可是遇事卻仍如此慌張,根本沒有半分主張,其餘那些蒙古貴人究竟有多膿包,不見可知。韃子天數已盡,確是任誰也無力迴天。
他將心一橫,劈手道:“就這樣定了!你有調動江南兵馬平亂的權力,便留在我府里居中排程,我麾下軍士皆聽你號令,即刻開赴揚州平亂!”
達識帖睦邇仍搖頭道:“這萬萬不可……”
他突然注意到張士誠眼中勃勃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