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功頗有火候的勁裝大漢簇擁著一名明顯酒色過度腳步虛浮的年輕人從大門中走出來,青龍派那些人終於有了主心骨,紛紛衝到年輕人面前七嘴八舌宣洩怨氣。
那年輕人被眾人吵鬧得頭腦發脹,怒喝一聲,眾人忙不迭住口,退到年輕人身後。那年輕人上前幾步,雙眼陰鷙望著趙禹,冷笑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知道你們冒犯的是什麼人?你們是壽星佬吃砒霜,活膩了!冒犯了青龍派,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們!這世上千百種死法,即刻叫你們一一領教!”
趙禹卻不理會年輕人的怒火,翻身下馬,緩緩走向那年輕人。地面上尚有來不及被扶起的傷者,但凡擋著他的路,便被一腳踢到一旁。這般囂張態度,令年輕人益發惱怒,眉頭一挑,正待要招呼眾人群起而攻之,卻看到馬車上兩名壯漢跳下來,一人抱起一口大箱子走到趙禹身後。
“壽星佬吃砒霜,未必就能毒得死。”趙禹笑一聲說道:“你這些手下卻是該死,他們冒犯了我,該死!他們險些斷了樸公子一條大財路,更是該死!”
那年輕人便是權宦樸不花的義子,高麗人樸大寶。聽到趙禹的話,他臉上怒色更勝,舉起手臂來厲呼道:“來人!快去報官,調軍隊來圍殺這群囂張狂徒!我要他們碎屍萬段!”
他話音未落,身後已經有一名手下連忙向外跑去,想要去搬救兵。
眼瞅著那人跑出數丈外,趙禹劈手砸出一枚金錠。只聽砰得一聲脆響,那人整個腦殼直接炸裂開,卻仍保持著前衝勢頭,一直又跑出幾步,才栽倒在地。
“和氣生財,樸公子這是何必!”
趙禹招招手,身後一人抱著箱子走上前,將箱子放在趙禹面前。他上前一步,用腳踢開箱子,露出裡面堆得滿滿的金錠,而後才望著那樸大寶笑道:“我殺你一個人,賠你一箱金子,這買賣做得做不得?”
樸大寶看到趙禹突然暴起殺人,心中已是又驚又懼,腦袋一縮已經退到幾人保護圈中,待看到一整箱金燦燦的黃金出現在面前,呼吸頓時一滯,下意識走上前幾步,眼角餘光瞥見箱子後面負手而立的趙禹,才陡然醒覺過來,努力板著臉,冷哼道:“在這大都,只有我欺負旁人的道理!殺我的人,還沒有不償命的道理!這一箱真裝滿了金子?”
趙禹笑一聲,雙手猛地一推,一整箱金錠便嘩啦啦滾在了地上。
“整整一箱子,全都是你的!”
眼見那樸大寶已經被滾落滿地的金錠閃花了眼,他身後卻有一名壯漢陰惻惻笑道:“幹掉你們,金子同樣是我們的!”
趙禹聞言後,再次揚手,直接擊碎了那人咽喉。似是做了一件很尋常的事情,擺擺手說道:“再給樸公子搬一箱金子來!”
見識到這般狠辣手段,樸公子視線終於從金子上面挪開,看了看笑吟吟的趙禹,心中禁不住一陣發毛。他也算是作惡多端之人,但看到趙禹所作所為,也只能甘拜下風。在這年輕人眼中,人命似乎根本不算什麼。明明親手殺了兩個人,神色卻像是賞花踏青一般寫意,瞧不出半分兇狠戾氣,也瞧不出半分驚懼內疚!
至於其他高麗人,後背上已經汗如泉湧,紛紛閉上了嘴巴不敢開腔,呆若木雞動都不敢動。誠然一箱金子換一條命在他們看來是很划算的買賣,可是他們卻絕對不想拿自己的命去換。尤其馬車上尚有兩口大箱子,而這惡魔般的年輕人似乎還意猶未盡往他們瞟來,益發令得他們肝膽俱裂。直到此刻他們心中才禁不住咒罵老天不長眼,竟然容許這般兇惡之人欺凌弱小也不將他天打雷劈!
樸大寶不敢直接面對趙禹,退了數步靠上了手**邊,心中才恢復幾分鎮定,指著趙禹顫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趙禹接連狠辣手段震懾住眾人,他並非嗜殺成狂,在他眼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