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質了!”
……
數月後
燕太子丹終於赴秦為質,燕王也為此鬱悶了好一陣子。後宮中的嬪妃們也都使出渾身的本領給燕王解鬱。宴席之上,江王后仍然關注於後宮嬪妃的爭寵。她特意命人定製了一些首飾獻給燕王,讓他賞賜給眾嬪妃們。其中有一副特別加工打造,最為美觀。她想知道這幅最精美的首飾燕王會賜給哪位,就證明誰現在最得寵愛了。
燕王隨意分發了幾位嬪妃後,卻把那最光豔奪目的首飾賜給了身邊的徐姚。
當雙手捧著燕王的賞賜時,徐姚驚訝的神態,讓燕王滿心歡喜。
“你照顧本王這麼長時間,這是你應得的賞賜!”
“大王,姚兒受之有愧!”徐姚連忙跪地。
“這說的是什麼話,快快起來!你的忠心,本王全看在眼裡!”燕王想起上次聽聞太子丹入秦時,在身旁的她比自己還要震驚,都哭成了淚人。
“好妹妹,你就收下吧!”江王后語態甜美的上前攙扶起徐姚。
王后居然與她姐妹相稱了,樹大招風,看來這次成了公敵。
“大王如此看重妹妹,妹妹日後可要更加用心服伺好大王啊!”江王后嘴上說的甜美,可肚裡的腸子都悔青了。萬萬沒想到這女子如此有心計,搖身一變居然得了燕王的寵愛,真是養虎為患啊!
深夜
月光清澈,皎潔如水。但她的心緒卻亂如千縷愁絲。獨坐窗欞前,撫弄著琴絃,強壓著心頭的怨恨細細思量,嬴政是忘記了她嗎?這種離別之苦何時才能了盡,難道都是徒勞的空想嗎?
在她煩悶與悲切的彈奏箏曲時,卻傳來一種奇特的樂器聲與之共鳴。又好像在與她合奏,忽高忽低,音色幽深,綿綿不絕。 她閉目而聽,這柔美敦厚的樂聲,應該是有人在吹奏陶壎。聞聽壎樂,彷彿能夠打通人與自然溝通的大門,似乎人們可以從心靈中伸出一雙手,去撫摸寧靜。再看這滿地的落葉,總使人平添幾分愁緒。時光流逝,更有一種積累在歷史之中,怎樣也揮之不去的悲悽和感傷。這就是壎的聲音,帶給她的感覺。
壎聲戛然而止,徐姚才發現從樹杆上串下一男子的身影。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她眼前,徐姚的神情依舊平靜。對於柴青的這些輕功她早就習以為常。
柴青在她的窗欞旁,徑自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斜倚著。“你是喜歡父王的權勢嗎?”他抬頭望著那漫天的星辰,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權勢這個東西,誰都喜歡!”她強扯出一絲笑痕。看來她目前得到燕王的嘉獎與厚待,在這後宮裡都傳遍開來,更是盛傳燕王要納她為妃。
“我以為你……從不在意那些東西!” 柴青臉色微暗,但很快就用笑容掩飾了過去!
“公子的話,奴婢一直聽不明白!”徐姚眼底的深邃令人看不出是當真的冷漠,還是故作阻隔。
聽聞她的話,柴青將目光重新投向天際,淡諷的言道:“是我錯了……那個她怎麼會在燕國呢!也不會這樣同我說話啊!”頓了頓,他自顧回憶的說道:“趙國的那個她……眼中只有真誠,善良的毫無心機。傷心時,可以哭上好幾個時辰。高興時,又能拉著你滿大街的轉悠。最傻的,就是她秀的那些荷包……那手藝居然連十歲的女娃都趕不上……”柴青臉上盪漾著懷戀的笑顏。
其實此時的徐姚,早就泛起了陣陣鼻酸。那段邯鄲的時光,是她記憶深刻的回憶,正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那時一潭死水的生活中才有了條雨後的彩虹,有了滿目的蒼翠。可如今再相見,卻是這樣的境遇,這樣的無奈!
“我想我是認錯人了!——”
柴青那遺憾的語氣終於打斷了徐姚的思緒。
當她想叫喊出他的名字,抬頭四處張望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