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的玉璽印不是別的靈寶,那上面凝聚了數不盡的蒼生信仰之力,因此而產生的傷口不是說能癒合就能馬上癒合的。
溯侑隨手抓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從起身離開雅間後,他周身氣勢一沉再沉,幾乎已經到了外表掩藏不住,下意識滲出危險之意的程度,可此時此刻,將手背展露在薛妤面前,慢慢抹除障眼法時的模樣又顯得格外安靜平和。
劍修的手僅次於靈陣師,根根修長,指節銜接流暢,冷白色的面板襯出一種涼薄的銳利之意,只是以手腕為中心,向外擴出半圓的地方全呈現出一種被烈火灼燒後枯萎的潰爛之色,顏色深鬱,血肉淋漓。
薛妤看得皺眉。
溯侑卻不以為意,他完好的右手摁著那張罰單抵在桌面上,聲音裡甚至是含著點微末喟嘆之意的:&ldo;阿妤,執法堂的人將罰單送過來了。&rdo;
除了故意整路承沢的那一次,以薛妤自己名義而被執法堂逮住的,這是頭一次。
往他手背上撒上一層白色藥粉後,薛妤聽著這話,不由直起了身,抬眼掃了眼那張單子,音色淺淡,也沒否認:&ldo;嗯,當時怕來不及。&rdo;
&ldo;來不及什麼?&rdo;
溯侑知道自己此時的情緒有點不對,但他剋制不了自己親近她的本能,想聽她說更親密的話,隨便說點什麼都好,哄他的,騙他的,刻意遷就他的都行。
薛妤盯著他那張臉看了半晌,話說得直白而坦誠:&ldo;怕皇宮戒嚴,怕再晚一點,我來不及救你。&rdo;
兩相對視,溯侑突然偏頭笑了一下。
下一刻,他用右手突的勾了下薛妤的腰,將人帶到眼前時再伸手圈住,一勾,一摁,她便坐到了那張墊著鵝絨的躺椅上。長長的裙擺散開,柔柔一截,彩帶似的飄在地面上。
&ldo;阿妤。&rdo;他的那些躁動和無處湧動的心緒在心裡啪嗒一聲,轉化為了另一種綿柔的,酸澀的滋味,他低下身,在她唇邊親了親,蹭一蹭,再用一種剋制而隱忍的語氣道:&ldo;想你。&rdo;
這種低著聲音,氣息滾熱的暗示,薛妤聽懂了。
她脖頸微微往上抬了抬,露出一段宛若白瓷細瓶頸口的柔嫩肌膚,說不清那是種什麼樣的意味,像是任君採擷的姿態,又像是上位者點頭允準的恩賜。
溯侑卻只是用指腹細細地摩挲著她的下頜,而後是微微突出一點的喉骨,再流連著停頓到她頸側,一低頭,他便能見到她那種細細蹙著眉,又同時莫名顯得糜亂的情態。
理智被火燒得只剩餘燼,他終於耐不住折磨似的徹底彎下了脊背。
事態失控時,他嘶的側首,不輕不重地咬了咬她耳珠上小小的一塊肉,幾近廝磨般滾熱地請求:&ldo;阿妤,你別總擋著我。&rdo;
薛妤慢慢地擦了下唇,顏色艷麗得像是抿上了才制好的口脂,她氣息有點不穩,胸膛微快起伏著。面對面的距離,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瞳仁,透亮的一層,像是潤上了幾顆水珠,整個人都被潤養成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圖。
&ldo;為什麼去扯人皇鎖。&rdo;
她指尖勾著溯侑的腰帶,語氣帶著抑制不住的鼻音,語氣倒不是像先前幾次帶著慍怒的質問,而是單純的疑問,或者說是被沈驚時那兩句話勾起了好奇心。
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用這種聲音問這種嚴肅的話,像一點點勾人的喘。
溯侑握著她的指尖,瞳色沉鬱,行動不便的左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腰身上,掂了下,那片巴掌大的肌膚幾乎被完全掌控,化為水融化在他掌心中。
薛妤推了他一下。
含含糊糊的纏綿中,他啄著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