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祖師一輩豈是你等能評判的?!”白髮老者默驀然暴怒,指著清虛的鼻子直呼喝道。
“放肆的是你!”清虛暴喝聲更是壓倒了白髮老者,目光緊盯著兩名屬下,厲聲道,“怎麼,你們連我這個門主的命令都不聽了?!”
“門主?!清虛,你不配們主之位!今日老夫就要罷免你!”白髮老者語出驚人,不過對眾人而言,這無疑於不知天高地厚的妄言罷了。
“呵,你,就你,我問,憑什麼?!”清虛目光冷若寒冰,眼神蔑視地望著被兩名中年男子夾在中間的白髮老者。
“我問你,門主之位,如何定奪?!”白髮老者卻是從容不迫地反問著。
“自然由長老會商議,且在下未犯過錯,即便是長老會,也無法剝奪我作為門主的權利!”清虛表現得同樣不迫。
“很好,看來你對門規瞭解得透徹。但你似乎遺忘了另一種方式!”
“另一種方式?”清虛一時有些莫不著頭腦了,快速思緒一番後,極為篤定是老者在臨死掙扎,怒斥道,“一派胡言!自開山祖師的訓導,我清虛無疑不曉!你休得再詭辯!否則別怪我治你的罪!”
清虛此話一出,白髮老者果然安靜下來了。不過看上去並非是無言以對的沉默,反而眼望著清虛,一臉的失望。
“罷了,老夫一再給你機會,你竟不知悔改。孤凌峰一事,老夫忍耐了數百年,不過這不是從你這一輩開始的,我自然也不怪你。從今日起,蜀山門主之責,暫由幾名長老商議,清虛,你去落月壁潛修吧。我不來叫你,你就別出來!”
眾人一聽,立時傻眼了。落月壁面壁?這可是眾長輩懲罰小輩的過錯。這老頭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放肆!”一長老見機得快,慌忙開口斥責白髮老者。
“放肆的是你!清逸,你可知道我早就對你看不下去了?!從今日起,永遠剝奪長老一職!”白髮老者怒言反叱,“即為蜀山門人,自該知道有人可以無條件罷黜門主!太上長老令,難道你們都忘了嗎?!”老者的話道最後,幾乎是咆哮著出口。
“太上長老令?!”人群裡頓時一片譁然。
清虛眼望著老者的眼神一變再變,兀自不肯相信:“不可能!太上長老令早就失傳了!不可能是你!”
“哼!自己看吧!”白髮老者伸手拋飛一件事物。
哐鏜一聲,地面上多出了一面黝黑古樸的徽章。
清虛渾身開始顫抖起來,俯身撿起那破舊的徽章,雙手直哆嗦著,接著慢慢俯身跪倒在地。
“門主!此事不可!”一旁的清逸長老見狀急忙阻攔,“這太上長老令對於我們幾乎等同於傳說的存在,就算真偽也難以辨認!”
人群再一次議論紛紛,看來不少人同這名長老持有同樣疑問。
“哼!”白髮老者面色不改,衝跪在地上的清虛張了張口,雖然沒發出一點聲響,但眾人都知道老者是在給後者傳音。
老者的嘴巴閉上,清虛頓時面如死灰。碰碰磕了倆頭,口中直呼祖師恕罪!看來是承認白髮老者的身份了。
“門主,這老嫗到底說了什麼?!你可別上當啊!”清逸長老眼見盟友倒戈,心中開始驚慌起來,趕緊向把清虛拉到自己的陣營。
“清逸師弟,這卻是太上長老無疑,你也跪下請罪吧。”清虛抬眼望了身旁的同門師弟一眼,又趕緊低下了腦袋。
“不信!我偏不信!”清逸長老憤憤叫囂著,“太上長老令,即便是真的,即便你真是太上長老,但祖師爺是人,也有出錯的時候!祖師錯了,我們晚輩自然可以不遵從!而在我看來,這太上長老的設定,就是一大失誤!”
見白髮老者沒有反駁,且各同門一副思索的表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