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明顯有異。
抬眼望去,只見原本應該熱鬧無比、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繡水街,今天竟反常的不見半點人潮。
長長的繡水街上空蕩蕩的。
人潮不見了,倒是各家店的老闆都笑得合不攏嘴,帶著自家員工,站在門外恭迎著。
最前面兩家店的老闆,一看見南宮家的馬車到了,趕忙湊上前來,其中一個富態圓潤的老闆,搶先開了口。
“齊夫人、南宮夫人,在下宗大富,容我代表繡水街歡迎兩位夫人的光臨。”
另一位老闆,也拱手說道:“兩位夫人請放心,主爺已經交代過了,我們已將整條街清空,您倆大可慢慢逛,若有看中眼的布料,只要說一聲,咱們自會親自送到南宮府上。”
寶寶眨了眨眼,望著兩位老闆跟兩人身後,那一大群正熱切等著她們前去挑布的人們,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這麼大的陣仗,讓銀銀也醒了過來。她躺在丈夫懷中,左瞧瞧、右看看,很感興趣的問:“你們說的主爺是誰?”
“啊,南宮夫人還下知道嗎?”胖老闆呵呵笑著。“主爺便是齊爺啊,他方才已買下了整條繡水街,教咱們暫時清空了客人,好讓夫人們逛得輕鬆些。”
不久前,齊家錢莊的人扛著大箱大箱的銀票,來到了繡水街,傳達齊嚴的命令,言明要買下整條街。
若換做是別人,布商們或許還心存懷疑。但是,齊家錢莊的信用可是有目共睹,從齊家錢莊開出的銀票,與白花花的銀子沒兩樣。而且,銀票上的數目全都高得驚人,讓每位老闆心花朵朵開,二話不說就把店賣了。
聽了對方的解釋,寶寶當場愣住了。
齊嚴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買下整條街?
正當她訝異不已的時候,就見後頭的人讓了路,一身黑袍的齊嚴,騎著駿馬,朝著她筆直而來,直到她面前才翻身下馬。
她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傻傻的望著他。
齊嚴也是不言不語,緊抿著薄唇,沈默的望著她。
半晌之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脫口問道,已經忘了自個兒曾暗暗決定,不跟他講上半句話。
繡水街是南方地區最大的布料流通地,要買下整條街,就連出身富貴人家的寶寶,都不敢想象,他是花費了多少銀兩。
難怪,今早出門後,就不見齊嚴的身影。他肯定是策馬趕來,搶在她們到達前,就撒錢把整條街都買了下來。
齊嚴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南宮遠幫著開口了。
“想必,齊兄是護妻心切,怕你在人群中被擠著或碰著,因此而受傷,所以才會把整條街買了下來。”
一絲暖暖的甜,驀地湧上心頭,稍稍緩解了寶寶心裡因齊嚴先前的責罵以及言語,而感受到的痛楚。
她的心,有了些許動搖,
但,只是一些些,並不是全部!
寶寶瞅了齊嚴一眼,發現站在面前的他始終望著她。
他這般對她,說不感動那可是假的,但是隻想到他先前說過的話,以及雙桐城裡那位花魁,她的心裡又再度難受起來了。
她小嘴微張,幾度想和他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還是隻能咬著唇,繞過他往前走去。
小小的繡鞋,剛往前踏了幾步,就有人連忙從店裡,拿出一疊又一疊的軟墊,用最快的速度,鋪滿了整條大街。
南宮遠見狀,不由得微微一笑。
“有這個必要嗎?”他問,
“我不要她有任何跌倒摔傷的機會。”齊嚴如此回答。每回,她走路時若是踉蹌一下,甚至打個噴嚏,都會教他為之心驚。
他原本的打算是一找到寶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