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擺出方才那副神情。
秦羽瑤坐到他身邊,緊挨著他的手臂,笑著說道:“我又不是沒有自保之力,且你曾經指點過我很長一段時間武功,我又怎麼會敵不過她呢?”
宇文軒聽罷,面色終於好看一些,伸手攬過秦羽瑤,低聲說道:“往後我叫千衣來保護你。”
“那怎麼行?”秦羽瑤聞言,面容立時變得嚴肅起來,搖頭說道:“你比我更需要千衣保護,還是叫千衣留在你身邊更妥當些。”
秦羽瑤至多不過是得罪了蔣丞相府上,而宇文軒得罪的可是皇帝與皇后。秦羽瑤不知道皇帝與皇后暗中掌有多少力量。但是,既然宇文軒都有思羅和千衣兩名高手暗中保護,想來皇帝和皇后的手中也不會少了。
想到這裡,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叫思羅保護寶兒,千衣保護你,你們必不能有絲毫閃失!”
宇文軒擰起眉頭,不高興地道:“那你呢?由誰來保護你?”他本身便有不低於思羅、千衣的武功,等閒人近不了身,自保可謂綽綽有餘。秦羽瑤卻是武功低了一些,倘若如他一般,一掌便拍得燕凝霜骨斷,方才又如何會驚得他險些飛了魂?
見得秦羽瑤只顧為別人著想,把自己靠在最後,宇文軒不由得心生惱意。
秦羽瑤卻笑道:“寶兒半點武功都沒有,自然是應該有人守著他。至於你,卻是咱們的主心骨,只要你好端端兒的,別人也不敢拿我們怎樣,頂多是把我們抓起來威脅你罷了。若是你有事,我們則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全都要被斬草除根了。”
“方才那人不是來殺你的?”只見秦羽瑤居然還狡辯,宇文軒更加生氣起來。
“那不是意外麼?”秦羽瑤笑了一會子,此刻有些臉酸,便收起笑容淡淡說道:“況且,我也沒有打不過她。”
落在宇文軒眼中,便以為她誤會他瞧不起她的身手,有些生氣了。宇文軒心中一嘆,道:“不說這個。你方才拉我進來,想同我說什麼事?”
秦羽瑤聞言,頓時坐直了身體,正色問道:“四國來朝,到底都是做什麼?”這陣子宇文軒很忙,秦羽瑤等閒不去打擾他,直到今日在御衣局裡的所見所聞,讓她生了疑心。恰好宇文軒來了,便捉住他問了起來。
“攬財,送人。”宇文軒簡短答道。
秦羽瑤面露不解:“怎麼講?”
宇文軒低頭瞧見她疑惑的模樣,悄悄把她往懷裡攬了攬,緩緩低聲說道:“四國明面上打著旗號,是向大順朝進貢來了。實際上卻是藉著比試的時機,來大順朝撈富商的錢。除此之外,每年四國都會送來一批在國內有身份、有天資的童子,進入清嵐書院學習。”
“竟是這樣?”秦羽瑤面露驚訝,恍然大悟。她就說四國怎會如此無聊,年年進貢,只為了羞辱大順朝。原來,打得是這樣的好算盤!
大順朝地廣人多,且又非戰亂之年,百姓們並不困苦,對生活的質量要求較高。四國來朝時,每年透過比試,對外顯露出那麼多漂亮東西,可不就入了雍京城百姓們的眼?
雍京城的百姓們喜歡的,必定是四方百姓們都喜歡的。故而,四國來朝時,大順朝各地的富商們都會湧來,觀察市場並引進四國的東西。
如此一來,四國雖然上貢許多好東西,然而同富商們的交易,卻讓他們賺回更多。又被允許帶來國中最有前途的孩子們,進入大順朝最好的書院,清嵐書院學習,可謂一舉多得!
“可是,為何大順朝屢屢輸給他們?”秦羽瑤眉頭一擰,又想起來這一樁,“大順朝奇人異士不少,又怎麼會輸給彈丸之地,且年年如此?”
四國的土地面積加起來也才大順朝的一半大小,且文化比不得大順朝,否則也不會年年藉機送孩子來學習。可是,就是這樣,卻叫大順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