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瑤擰著眉頭思索,只聽頭上響起宇文軒的聲音:“瑤兒一定能夠奪冠的。”
他說得一臉認真,卻被秦羽瑤沒好氣的一巴掌按在臉上:“奪冠就那麼容易啊?若是如此,也不會年年都失利了!”
宇文軒伸手握住她的,攥在手心裡輕輕揉捏,俊雅靈秀的臉上泛起一絲溫柔:“我會幫你的。”
“呸。”秦羽瑤輕啐一口,掙扎著抽回手掌,“少來佔我便宜,我若是奪冠,必是我自己努力之故,同你有什麼干係?”
這人,總愛給她下心理暗示,處處以“他對她多麼好”“他永遠默默注視她”“他會一直在背後支援她”自居。糖衣炮彈不要錢似的砸過來,見縫就插針,端的是狡猾。秦羽瑤早就不吃這一套了,被他甜言蜜語哄著,也是眼神清明,絲毫不見迷亂之態。
宇文軒卻是愛極了身邊的人兒,不論是霸道的她,溫柔的她,狡黠的她,獨立的她,他都愛得不行。甚至,每天看不見她,便覺著少了些什麼。故而從柳家那邊回來,聽說秦羽瑤被聖旨召進京中,安撫了寶兒之後,便趁夜過來了。所圖無非是她對他笑一笑,嗔一嗔。
“瑤兒自然是最棒的。”宇文軒又捉過她的手,捧在手心裡,湊到嘴邊一吻。
“那是自然。”秦羽瑤輕哼一聲,剛要誇他識貨,忽然明白過來,又中了他糖衣炮彈的計。頓時好氣又好笑,這人真是不論什麼時候都對她使攻心計,莫非竟想叫她為他痴、為他狂,時刻也離不得他不成?
若是放在十幾年前,秦羽瑤還是個天真的青春姑娘,或許會被他的痴心所感,從此海誓山盟,非卿不嫁。然而這些年屍山血海裡爬過來了,秦羽瑤早已練就冷硬的心腸,想叫她對他死心塌地,愛之入骨,卻沒有那般輕易。
只不過,面前這男子,卻是天下無雙的優秀男子,饒是秦羽瑤,在這麼多事情過後,也不禁對他生出依賴信任與親密之意。
窗外起了風,嗚嗚作響,聽起來便十分寂寥。秦羽瑤抬眼望了望桌上閃爍的燈光,心中微動,身子一軟,靠在身邊溫暖的懷裡:“阿軒,婉兒要被指婚了。我從宣旨的太監口中打聽出來的,說是皇后有意秦太傅的嫡子。”
宇文軒沒什麼異樣,只是“嗯”了一聲。
“似乎,那代替我的人,品性不是很好。”秦羽瑤微微皺了皺眉,“此人配不上婉兒,該如何才能攪了這回事,同時又不損害婉兒的名聲呢?”
攪了這門婚事並不難,比如秦羽瑤蒐集證據,證明秦輝不是秦太傅的血脈,便輕而易舉地破壞了。畢竟,宇文婉兒乃是天家公主,怎麼能容忍一個冒牌貨做駙馬呢?
可是,如此一來,宇文婉兒的婚事便滯後了,且難免會鬧出笑話,叫百姓們碎嘴。秦羽瑤所憂慮的正是這一點,如何讓宇文婉兒得償所願,順順利利地嫁給喜歡的男子?
因為宇文婉兒的身份,配得上她的人並不多,任飛燁雖然算是一個,但是他的身份太低微,比起秦輝來,也無優勢。若非宇文婉兒對他有些好感,他原是半分希望也沒有的。哪怕有了宇文婉兒的另眼相待,他也僅僅是有半分希望罷了。
就在秦羽瑤為宇文婉兒與任飛燁的事發愁時,宇文軒慢慢摟緊了她,嘴巴湊到她的耳邊,說道:“你只操心別人的事,怎麼不操心咱們的事?”
秦羽瑤好奇問道:“咱們什麼事?”
宇文軒便摟著她咬耳朵:“在你從前那時,咱們目前算是什麼關係?”
秦羽瑤想了想,有些吱唔道:“情侶關係。”
“情侶平時都做什麼呢?”宇文軒摟著她的手,開始有些不規矩起來。
秦羽瑤不禁臉上發熱,這回就連吱唔都吱唔不出來了。前世是個開放自由的奔放時代,情侶們做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並不鮮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