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慕容修文似是細細看了她的眉眼,正欲說話,只聽一名侍衛慌慌張張來報:“啟稟皇上,御輦……御輦因為經不起昨日北風過境,折了一杆,現下……恐是要耽擱一個時辰了!總管大人已經將護御輦不利的幾個小廝抓起來了!”
慕容修文一頓,而後淡淡說道:“朕不常用御輦,不怪他們,你去叫人放了,朕坐馬車就好!”
“平和帝如不嫌棄,可與朕共用一輦!”玉瀟然出聲道。
慕容修文似是一頓,面上湧現欣喜之色,轉瞬即逝,微微頷首:“讓飛凰帝見笑了!如此,就叨擾了!”
“平和帝節儉事國,天下皆稱!朕心中敬佩不已,請!”玉瀟然微微側身引讓。
“請!”慕容修文淡淡一禮。
二帝坐定,外頭儀仗便朗聲喊道“起駕”,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向傲蒼都城臨陽行去。
寬大華麗的御輦內,相對無言,良久之後,慕容修文才溫和道:“瀟然!”
他的聲音,溫潤如和風細雨,淺淺地,撞擊進了女子的耳中,她抬首淺淺一笑:“慕容大哥,想不到,你我還會在今日這般情形下相見!”
慕容修文渾身一頓,溫潤的雙目漣漪四起,面容之上淨是欣喜之色,他喃喃自語:“慕容大哥……慕容大哥,瀟然,你……”
“怎麼?莫非平和帝更適合?”玉瀟然俏皮一笑,雙目灼灼。
“不不不!”慕容修文連連擺手,笑容燦爛,宛如明珠溢彩外放,“我是太開心了,瀟然,我沒想到,沒想到你還能這麼叫我,我以為,永遠都聽不到你這樣叫我了!”
他沉浸在巨大的欣喜之中,卻未曾見,淺笑的絕美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忍之色。
她淺淺一笑,繼續說道:“慕容大哥,往事不可追,但也無法抹去,你我相識已久,而且你又數次相救瀟然於危難之中,如此大恩,瀟然謹記於心,如今我北牧存亡迫在眉睫,若是情非得已,瀟然也不會貿然相求,撇開你我的淵源不說,聖華和天行已然結盟,如果我北牧被滅,那麼下一個就有可能是傲蒼,雖然說你們國力昌盛,但難保能抵擋得住兩國夾攻,到時……”
“你請我入輦,喚我慕容大哥,就是為了說這些?”慕容修文突然打斷她的話,眉眼間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目光裡滿是不可置信。
玉瀟然頓了頓:“也不全是……”
“那就有些是了!”慕容修文唇間的笑意全無,連往日裡溫潤清淺的笑意也毫無影蹤,溫和的容顏稜角彷彿冰雪積累成山,“朝堂之上的事,還是放到朝堂之上再說吧,男女有別,朕與飛凰帝共輦多有不便,來人,停轎!”
他廣袖一揮,欲推門而出,卻是身形一頓,聲音清朗:“瀟然,固然我曾負你,但我,也不會放手!”
轎門一開,陽光傾瀉,照耀的,還是那個溫和謙恭中帶幾分威嚴的君王,無懈可擊。
御輦之內的玉瀟然,看著緩緩關閉的轎門,嘴角泛起一抹無奈的苦笑,喃喃道:“我這示好固然卑鄙,可我也真的想與你冰釋前嫌,我的……慕容大哥,再也,回不去了嗎……”
她聲音悽楚無奈,盪漾在冰冷空曠的御輦內,經久不息。
☆、第三回 情意之事似真假
女凰訣;第三回 情意之事似真假
四日後,傲蒼國都,臨陽皇宮。舒愨鵡琻
“啟稟皇上,皇貴妃娘娘求見!”玉瀟然剛落定不久,看門的太監便站在門外稟告。
玉瀟然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房內正對著瑜羅的蜘蛛研究得深入的青謹,再看了眼死乞白賴扯著青慎不放的瑜羅,終於明白過來此地沒有一個可以與自己商量的人,只得正了正神色問道:“皇貴妃,哪個皇貴妃?”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