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得出來,它不快樂,很不快樂。
我為它取名為逍遙,卻成了諷刺,它的不快樂,無論在任何時候我看到它都感覺得出來。
“到底要拿你怎麼辦呢?我的遙兒。”深深的嘆息著,我坐在它的床邊,愛憐的輕撫著它的臉。不擔心她會醒來,因為每晚侍侯它的人都會再我的授意下,點燃一種讓它睡得更沉,對身體無害的香,只為了讓我在深夜能更好的與它相處。
如果,它知道我對它的希翼,如果,它知道我每一個夜都會陪伴著它直至天明,如果它知道它的一舉一動都被仔細彙報給我,如果,它知道我有多心疼它現在的不快樂,如果它知道,它的不快樂讓我也跟著很不快樂……
那麼它會不會至少露出個笑容?天知道,我有多少年再也沒見到過它的笑,那樣燦爛溫暖的笑容,惟獨只給我的笑。
看著它在睡眠中無意識的偏過臉蛋磨蹭我的手掌,我垂下眼,滿是矛盾。
俯低下頭,在它光潔的額頭印上疼惜的一吻,“遙兒,我的遙兒。”這麼個小小的傢伙,如此的牽動我的心,在看到它獨自默默落淚時,我的心都揪起來,恨不得將它用力的擁入懷裡,告訴它,我是關心它的,我不是不要它的……
可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在暗處看著它,只能在夜裡觸控它,僅此而已。
為什麼當一個爹是件這麼困難的事?用食指勾勒著它精美小巧的五官,細細的眉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粉嫩嫩的小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傢伙怎麼怎麼看怎麼長得嬌嫩欲滴的像個女娃娃?
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知道自己長得比較起其他的男人是要俊美些許,可也不至於生出的兒子長得完全不像個男的吧?難道它繼承的是它孃的面容?可從它的眉眼裡看起來,還是像我的多……
難道是歲數太小的緣故?
我沒想到這個疑惑一直跟隨了我很多年,在它十多歲,接近及冠的歲數時,它的模樣愈發的漂亮,也愈發的讓我擔心。只要是個男的,長成這樣,一定內心覺得恥辱吧?因為我的緣故,它已經很鬱悶了,再加上它這面貌,它會不會想不開?
平生第一次,我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正在胡思亂想,明明是沒有理由的,也擔憂不已,到最後,甚至開始反思我自己的容顏是不是也太俊美了,才導致出它的目前悲慘境界?它會不會因此憎恨我這個爹?
有些恐慌,立刻決定,去找些加強男子漢氣概的藥來偷偷灌它喝,好讓它不要把自己過於漂亮的外貌歸咎於我的身上。
才想完,就聽見外頭傳來長老焦急的大喊:“主子,不好了!少主子暈倒了!”
猛的起身,我飛身往它的居所而去。
“怎麼回事?”才入門,就見長老們聚集一堂,堵在遙兒臥室的外廳,不讓我過去。擔心和焦急讓我的口吻很惡劣,遙兒自幼就用各類藥物養著,身子百毒不侵健健康康,從不曾染過任何小疾,怎麼會突然暈倒了?
長老們互相對望一眼,突然齊唰唰的跪了下去。
劍眉一揚,眯上了眼,怎麼回事?
“少主子,少主子沒事。”為首的長老哆嗦著身軀低垂著腦袋道。
“滾開。”有沒有事我都要親自去看看才能放心,現在的我沒心情和這群老頭子面面相覷。
長老們驚嚇得身體都趴下去了,顫抖著小聲道:“少、少主子只是、只是、只是……”
開始思考要不要一腳踹飛他們。
“只是葵水來了!”終於有一個膽子大的吼了出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他們在說什麼混話?
“主子,少主子只是葵水來了,身子虛了些。”口齒突然伶俐起來,長老們一個接一個道:“少主子是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