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尼姑庵的尼姑不同別家尼姑,喜歡塗脂抹粉,對著客人放電。
雖然是為了增加些香油錢,但那些眼波電來電去,實在讓她有些禁忍不得,次次去了,在那庵裡住上多久,身上便要被多久的雞皮,等離了尼姑庵,一身都僵得痛。
她曾經好奇,派人暗中查探過,這家尼姑庵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做些見不得光的買賣,如果是的話,就封了她們的庵,讓他們直接改成花樓,省得傷風敗俗。
結果得回來的結果,那些尼姑雖然愛放電,但行為上卻檢點的很,並沒什麼越禮的行為,與別家尼姑庵,並無二樣。
玫果震驚了好久,說什麼也不肯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查,結果都是一樣,她才不得不相信,同時也佩服這年代的人的營生手段,著實高明。
就是做尼姑也要做得阿娜多姿。
好在掌櫃的兩唇齒一碰,“你來的正好是時候,還有最後一間,再晚來一盞茶功夫,只怕就沒了。”
玫果拍著胸口,還好,還好,總算是有了落腳之處。
正掏著錢袋,還沒把銀子取出來。
‘哐當’一聲,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銀子落在櫃檯上,滾了兩滾,身後傳來一個男子聲音,“掌櫃的,那房間,我們要了。”
玫果眼皮一跳,還有這麼搶生意的,不過出門在外,不能多事,耐著性子轉頭看向身後人。
這一看,竟是愣了。
身後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一身花衫,那身豔和佩衿的衣衫有得一拼,不過佩衿穿著那身花,絲毫不俗,美豔之極。
而這位卻象一塊花床單裹了個泡菜罈子,前肚子,後屁股滾圓滾圓的,實在是曲線分明,那張圓臉上的肉也多了些,把一雙眼擠得只留下了兩條窄縫。
他身邊那位穿的又極素,一件並不見多寬鬆的藏青色長袍,套在他身上,硬是空蕩蕩的,沒能看出他的身子到底佔了這件袍子的幾分之幾。
臉長得還算是清秀,不過粉抹得厚了些,白得有些過了,而唇上的胭脂又攛得血紅,小嘴的形狀勾的很是精緻。
玫果看著那張臉,產生了日本藝妓穿越過來的錯覺。
最讓玫果詫異的是那個藏藍衫子的瘦子,竟抱著花衫的胖子的膀子,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貼著胖子,頭擱在胖子的肩膀上。
胖子的手攬在瘦子的腰間,做出一副親密狀。
在二十一世紀,大街上也難見這麼活色生香的男男風景。
不想在這兒,近距離的過了一回眼福,不過這次的這眼福,卻將她對BL的美好幻想擊了個粉碎。
那兩個見玫果緊盯著他們,還張大了嘴,有些不高興,垮下了臉,重重的哼了一聲,衝掌櫃的叫道:“我們是哪間房間?”
玫果這才被吼回了神,忙合上嘴,對自己的失態小小的表示下歉意。和氣的道:“二位,這最後一間房,我已要了。”
胖子吃驚的看了玫果一眼,顯然沒想到,還有人敢跟他搶房間,“給錢了?”
“正要給。”玫果搖著手裡的錢袋。
胖子嘴角下拉,不屑一顧,“沒給錢,還說什麼,別說你沒錢了,就是給了錢,我要這房間,掌櫃的也得把銀子退還給你。”
玫果聽了這話,心裡頓時窩了火,強壓著火,“凡事講個先來後到,哪能象你這麼不講道理的。”
“道理?我們不說什麼道理,就問掌櫃的願意把這房給誰。”胖子回頭見瘦子臉上有些不耐煩,忙放柔了聲音哄道:“寶貝,別急,我馬上讓掌櫃的帶我們進房。”
玫要打了個哆嗦。後脖子冷嗖嗖的。
看向掌櫃,這人不講道理,掌櫃是生意人,總得有原則。
不料掌櫃的也是一臉的為難,從櫃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