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她已經見識過一個了,何況這種長年征戰的地方,白骨堆積如山。
“我……我們……還……還是快……快點離開這……這地方……”小嫻死死拖著玫果地手臂。腳卻象灌了千斤地鉛。一步也邁不動。
“跑……”玫果拉著小嫻撥腿就跑。身後地小嫻卻象死狗一樣。簡直沒辦法拖得動。
“我腿軟了……”小嫻又急又怕地哀嚎。
“沒用地東西。快走啊。”玫果生拉活拽地往前奔。腳下也象踩著綿花一樣。
“水……”身後地聲音再次傳來。雖然聲音仍然非常微弱。但總算能讓人聽得明白。
玫果一個急剎車。轉過身向那堆落葉走去。
“小姐……別去!”小嫻怪白了臉,難道小姐被鬼迷住了?
玫果沒有理會她,徑直蹲下身,刨開落葉,露出一截趴伏著的男人身體,有手一摸,還帶著體溫。
“小嫻,快來幫忙。”玫果加快手上的動作。
小嫻早捂上了眼睛,聽她叫喚,才偷偷將指縫張開來偷看,“小姐,你沒事吧?”
玫果又好笑又好笑,“是人,不是鬼,快來幫忙。”
小嫻這才放下手,站在原處張望了一會兒,果然見慢慢被挖出來的是個人,才長鬆了口氣,奔過來幫忙。
二人將那人從落葉和鬆土裡挖了出來,翻轉過來,一臉的淤泥,看不清長得什麼樣子。
玫果略一把脈,取出金針,飛快的認準穴道,紮下,過了一會兒,猛然撥出。
那人一口黑水從口中噴出。
玫果長吁出口氣,“還好,這命是保住了。”
掏出絲帕接著小嫻從水囊中倒出的清水,吸出他喉嚨處沒殘留的淤血。將弄髒了的絲帕隨手丟在了一邊,取出一粒藥丸喂他服下。
“小姐,他這是怎麼了?”小嫻助玫果一起,將那人拖到一棵大樹下,讓他靠樹而坐,他的呼吸即時通暢了。
“是連日趕路累出了內傷,體內淤血堵塞了,呼吸不暢。我把他體內的淤血排出來了,就不會有事了,是好是壞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玫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小嫻,給他喝點水,我們走了。”
小嫻摘下一片樹葉,洗乾淨了,捲成筒,倒了些水在村葉裡,慢慢喂那人喝下。
玫果滿意的點點頭,“能自己喝水了,看來是沒問題了,走吧。”
二人拾起剛剛丟在地上的小包裹,徑直走了。
在她們離開時,那人努力的睜開眼,向著她們背影無力的抬了抬手,‘謝謝’二字,最終沒能說出來,視線落在了那方沾滿淤血的絲帕上,吃力的拾起來,見絲帕一角上用絲線繡了一個‘果’字,仔細的摺疊起來,收入懷中。
在軍營時只顧著逃離,什麼也沒多想。現在遠離了軍營,玫果放慢了腳步,反而心事重重了。
她自己到底在煩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不願再見到他,但想到當真決絕,又有些不忍。
小嫻也看出她的異樣,但也不敢先開口多問,過了許久,才試探著問:“小姐,你和太子該如何是好?”
“想辦法讓他去解除聯婚,或者換個虞國公主。”她故意說的輕鬆,但心裡卻越來越沉重。
“他會肯嗎?”小嫻也明白這皇家的婚姻,沒幾個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她最反煩的就是我,應該非常願意。”在春香樓的浴室裡,他的表現卻不象討厭她,當然如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許就會不同了。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不願意接受太子?是因為院子裡的公子們嗎?”她總隱隱覺得小姐雖然不太願意去弈園,但絕不會是對公子們無情。
玫果輕搖了搖頭,走到一棵大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