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三人一起下了紅樂坊，門口，竟然還站著十來個平時在這邊忙碌的女子，男人都已經被閆妮兒派出去了。

“你們...回家吧。”閆妮兒眼眶通紅，對她們揮手。

“不，妮兒姐，我們不走，我們在紅樂坊等你們回家。”

閆妮兒走到最前方一個女子面前，伸手摸著她的臉，“回去吧，可能...等不到了。”

“認識你們，妮兒姐很開心。”

“妮兒姐，我們不走，等你們回家。”

閆妮兒眼淚根本抑制不住，她淚眼朦朧，“姐姐沒時間管你們了，姐姐走了。”

女子點點頭。

十來個女子站成一排，用閆妮兒平時教她們最美的儀態，齊聲道，“妮兒姐，我們等你們回家！”

閆妮兒不忍心回頭，只是背對著她們豎起手，拼命揮動。

三個女子，挺直胸膛，走向遠方。

忽地。

閆妮兒停下腳步，看向前方。

那兒...有人，很多人，而且是女人。

她們穿著統一的運動服，扎著統一的馬尾，手裡拿著鐵棍或者砍刀...她們一起走了過來，走向她們仨，那是...

那一張張精緻的臉龐，她很熟悉。

“妮兒姐，您是想拋下姐們嗎？”秦霜大步走上前，馬尾辮在身後左右搖擺。

“你們！”閆妮兒喜極而泣，“你們...”

“我們是野火幫紅顏堂的女人，如今野火幫岌岌可危，男兒們全上陣，我們...”秦霜苦澀一笑，“我們雖然是雞，可是我們也想做能掙錢有尊嚴的雞。”

“別的幫派雞能掙錢，但是她們沒尊嚴。”

“她們求著男人來消費！”

“我們在野火幫能掙比她們多的錢，還被那些臭男人們捧在手心，因為誰？”

“因為你，因為野火幫！”

“妮兒姐，走吧，一個女人的力量是微薄的，十個女人就能困住一個男人，困住對方一個男人，野火幫兄弟們就少了一分威脅。”

“好姐妹。”此時此刻，閆妮兒那顆害怕的心早已經沒了，乾癟的內心逐漸充盈。

一幫人齊齊上路，殺向最需要人手的地方。

但！

剛走過幾條街，又遇到了一幫人，另一條街酒吧女經理，帶著十七八個妹子，等候多時。

又走過了幾條街，又是一幫女人在等著。

等到走到野火酒吧門口的時候，閆妮兒身後已經聚集了數百名女人，她們高昂著頭，挺直自己的背，雄赳赳氣昂昂。

她們要做有尊嚴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