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以漁。婆母安心,我和王爺既生下了他們,自教他們求生的本事,有了本事,可不比祖傳的爵位還好麼?”
老王妃“你……”了一聲,憤憤地瞪了眼素妍,“憑什麼要空白落到那幾個狐媚子手裡,哼,她們有甚本事,慣會使些哄男人的狐媚手段……”
素妍一臉無所謂。誰生兒子誰得去,管她何事,就是這王爵,她都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襲,一分富貴一分責任,就如左肩王父子,哪裡有戰爭,就派他們去哪裡。
人家做官的,每日參加朝會,過上大半日就能回家。宇文琰倒好。連晚上都要當值住在宮裡。
素妍擱下老王妃的手腕。移開引枕,“婆母可不能再喝涼茶水了,如今天涼,容易傷了腸胃。”
老王妃見她轉身去寫方子。厲聲道:“琰兒,瞧瞧你媳婦,我說的話,她到底聽沒聽進去?”
宇文琰認為老王妃是為他們好,誰願意把自家的東西讓給旁人。“父王一下子就弄了這麼多女人回來,我們又攔不住,稍一攔,就說我們忤逆不孝,要是話稍說重。就生氣連我和妹妹都不再見了。”
老王妃看著素妍,輕聲道:“她是懂醫術的,你也懂的,使個法子讓那一群狐狸精懷不上孩子。”
素妍很快寫好了方子,捧著方子端詳著。“婆母,哪個女人沒有做母親的權力,這種事我江素妍做不出來的。她們要生,只管生去,早前已經與父王說好了,我和千一呆皇城,她們爭寵也好,算計也罷,只管到衛州王府鬧騰去。”
老王妃想的是如果姚妃生了兒子,如今是側妃,到時候還不爬到她頭上去。她做不了老王爺身邊唯一的女人,就想做他身邊最尊貴的女人。也並不是真心要幫宇文琰夫婦,想借著這事讓姚妃和素妍鬥起來,她在一邊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老王妃氣得咬著牙齒,“一個候爵是小事麼?那可是大事,多少人混了一輩子也得不到。便說你們江家,你父親的文忠候不也是三朝元老,盡忠一輩子才換來的,你倒說得似乎是幾兩銀子的小事一般。”
素妍見方子無誤,“來人,拿了方子去義濟醫館抓藥。”她起身出了老王妃的閨室,一身輕鬆。
老王妃越發生氣,“瞧瞧她那樣子,我整日為你們謹小慎微地打算,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在皇家,這有身份和沒身份能一樣麼?多個候爵也是好事,萬一將來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做世子,一個得候爵,這是多大的好事?”
不能讓姚妃或其他侍妾生了兒子,這王爵、候爵都該是葉氏女子所生的兒子得,她還謀劃著給宇文琰娶房側妃過門,這側妃自然當是她當葉家的女子。但她的心思不能直白地講出來,是不勞她動手,說動了宇文琰和江素妍來做,到時候她就可平白得了好處,如果江素妍真做了,她到時可以說破此事,到那時姚妃與老王爺的姬妾便會群而攻之,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老王妃想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沒想素妍對這事一點也不上心,還說出她的一番道理來。
宇文琰低聲道:“若是看中這些,她也不會請辭三縣封地。母妃不必跟她計較,她就這脾氣。”
這樣的性子,不正是老王爺年輕時候喜歡的麼。
這許是老王爺欣賞、疼愛素妍的緣故吧。
在素妍眼裡,三縣封地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她不屑要,只想要保命的免死金牌。
老王妃輕嘆一下,肚子咕咕亂叫,翻身下了炕頭,扎入屏風後面,一陣難聽的聲響,很快她又出來了,在銅盆前洗了手,又重新向在炕頭。
宇文琰依昔能聞見一股臭味,可又不能說,只按著性子坐在炕頭。
“她不上心,你就得上心些。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且去給我弄些藥來,最好吃了能生不出孩子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