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麼?那就死在自己屋裡,別髒了我的地方。”陌籬用腳背踹開爾西的手,蹲在地上聞著剛剛香草茶裡飄出的香氣,“到不是一擊致命的藥,只不過吃了三次之後,人就會突然變得痴傻,整日不動腦子,瘋瘋癲癲。這到比上一次用的毒藥珍貴。”
“公……公子要不要報官?”爾西急急縮回手,避到一旁道。
“有什麼用?官字兩個口沒錢別進來,誰知道我那位伯孃又有什麼旁的話狡辯。”陌籬諷刺的站起來道:“這兩年咱們的熱鬧還少麼?”
爾西低下了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都希望家醜不得外揚,可這兩年明著暗著對自家公子下毒手,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毒藥卻同樣的陰毒。
然而即使這樣,公子也從沒說要去尋找山莊幫助。
“這樣挺好,她再看著我活蹦亂跳的好好活著,心裡一定會憤怒異常,到時候她不高興了,我就開心了。”陌籬冷笑的說道。
“公……公子,上次您外祖家的那位表哥意外的事情,又有了說法。”爾西最見不得陌籬冷笑,平日裡就夠不近人情了,這會子再冷笑,他都覺著屋裡要飄雪了。
“說吧。”陌籬道。
“表少爺據說是溺水而亡,那一日好像是誰過壽宴,公子也帶著小廝去了,只是回來之後沒多久,那位表少爺就失足落水淹死了。”爾西先把一些查明的事情說與陌籬道。
“溺水?就在壽宴的後院裡?”陌籬疑惑道。
“恩,只是更讓人不解的是,公子身邊原來伺候的那位小廝,竟然無緣無故贖身出去了。”前後都很清楚,只就是那幾天讓人摸不透徹。
“走了?能查的到人麼?”
陌籬很清楚,整個院子裡除了他父母給他留下的魏叔外,其餘人都是山莊給他準備的,他能瞭解的交心的也就相對少了。尤記得他沒失憶前,身邊跟著的大武小武兩個小廝,還有花園裡經常種著母親喜愛花卉的老劉頭……前院父親身邊跟著的大蟒哥,經常與他一起在院子角落裡烤紅薯的秋子。
人太多了,他熟悉的,他認識的,就好像大夢初醒世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父母沒有了,身邊的人也只剩下一個魏叔了。
這兩年他也很努力的查過,尤其是在蘭總管不斷的鞭策下,他的成長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可是即便如此,對於當初那些人,他也只是知道他們其中大部分是在他昏迷後,被他的大伯母以各種理由趕出了陌家,父親曾經身邊的那些人也無緣無故失蹤了,軍中沒有,旁人家的護衛中也沒有,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剩下那些對於大伯母來說無關緊要的人,也沒在他身邊待多長時間,有些是自己贖身出去了,有些是什麼人給帶走了,總之,到他清醒這幾年要想再找這些失蹤的人,已經難上加難。
“查不到,據說他自贖後,上了遠去南邊的馬車,從此再沒人見過。”爾西回道。
“我身邊的小廝……是大武還是小武。”陌籬帶著懷念的問道。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那日去壽宴的時候,奴才還在給人做工呢……現在二房知道那一年事情的人也幾乎都不在了。”爾西搖搖頭道:“不過,大房的人應該有人清楚。”
“查!”
那一年失憶之後的事情猶如夢魔一般困擾著陌籬,以前沒有能力,可是現在,他絕不放棄!
“公子,宮裡來人了!”房門被人開啟,爾東進來說道。
“想是聖上又有什麼事兒了。”爾西趕緊進了內室將陌籬的面聖的衣物取了過來。
“聖上現在誰都信不過,也唯有我們這些年歲不大的孩子,到等讓他放下戒心。”陌籬穿上外袍,重新將一頭青絲束起。
看著爾西手託著盒子,將一隻白玉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