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她常去的廂房,香鋪子大多接待女客,一些貴重的客人都喜歡找一間廂房作為常來使用的香室,久而久之,只要在沒人的情況下,這些貴重的客人都會選擇常去的香室。
喬寄晴明顯心情不大好,她幾次燃香都心不在焉,平白浪費了許多,她跟來的丫頭在一旁勸了幾句,卻被她打發了出去。
香室寂靜,喬寄晴又要伸手取香,忽然對面多了只男人的手將香遞了過去。
喬寄晴嚇了一跳,揚起臉。
“抱歉,並不想打擾你的。”孟霍然雙眼緊緊盯著喬寄晴道。
喬寄晴眼眶一熱,差點就要崩潰,這些日子以來她擔心孟霍然出事兒,擔心孟霍然過的不好,京都裡幾乎已經沒了他的訊息,她與他非親非故還不好找人打聽。
孟霍然見她哭泣,心中難免柔軟,只覺她心中還是有他,便溫柔的為她擦淚道:“我最近很好,只是掛念你,便過來看看。”
“你已經被放出來了,是麼?”喬寄晴抽泣著說道。
“算是吧。”這其中太複雜,孟霍然不願現在多言。
“你過的好麼?有沒有被人欺負?”喬寄晴嬌嬌的問道。
孟霍然最愛她柔順的模樣,可此時並非敘舊的好時機,他考慮再三第一次握住了喬寄晴的手。
“你……”
“你聽我說。”孟霍然看著喬寄晴姣好的面容,認真道:“我知道丞相府的人去你家提親了,你……你若是不願,我明兒就去你府上提親,你總不能嫁給旁人。”
喬寄晴臉頰一紅,卻又是一白,之後又是好一通哭。
孟霍然心酸,以為喬家有人逼她,就衝動的說道:“實在不行,我現在就去提親也成!”
“不是的,不是的……你忘記我吧,忘記我吧。”喬寄晴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哭著搖頭哀求道。
孟霍然就更以為喬寄晴受了委屈,緊緊握住她的手道:“只要你不肯,沒人可以逼你!你還有我。”
喬寄晴擦了擦淚,疲倦的說道:“女子的婚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又如何?我父親不會願意讓我嫁給你的,更何況婚書已定,你來晚了……”
孟霍然大駭,站起身倒退兩步,口中滿是腥甜,他瞪大眼睛看著喬寄晴道:“不,不可能的,我……”
“你走吧,從此之後,就當你我不認識對方。”喬寄晴背過身去似乎承受著巨大的悲痛。
孟霍然想要過去從後頭抱住她,但是礙於禮教,只能愣愣的站在原處。
這時候房門被人開啟,喬寄晴的貼身丫頭走了進來道:“姑娘,香鋪子裡突然來了好些侍衛。”
孟霍然還沒說話,從剛剛被丫頭開啟的門後閃進一道黑影,接著那黑影抱著孟霍然就衝出窗外不見了蹤影。
那丫頭嚇得連連驚叫,喬寄晴臉色也慘白的厲害。
“姑娘,姑娘您沒事吧。”大丫頭拍著胸口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喬寄晴道。
“我,我沒事。”喬寄晴跑到視窗往外看,可是什麼人都沒看見。
“姑娘您這又是何苦呢?”大丫頭扶著喬寄晴坐好又關上了門道。
喬寄晴摸著桌上的香,抖了抖手。
“姑娘明明心裡是有孟大公子的,孟大公子也願意去提親,如此好的因緣,您曾經也說過天作之合,這是為什麼呢?”大丫頭不明白道。
喬寄晴垂下眸子道:“你剛剛在耳房裡偷聽到了?”
“耳房和這裡通透著,聽見挺容易。”大丫頭嘆了口氣道:“怎麼說也是姑娘的心上人,總是要見一面才好。”
“心上人……”喬寄晴幽幽的說道:“這話往後不要說了。”
“姑娘!”
“我又何嘗不想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