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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時間,進步不小啊。
他覺得檀湘洐修為不低,其他人卻不這麼看,尤其那三位築基修士,看著檀湘洐的神色便有些不對。
沈依樓城府甚深,並不開口,密老太卻道:“怎麼,你就是黃金閣的人?”
檀湘洐笑吟吟道:“黃金閣北闡國分部甲等主管檀湘洐,見過各位。”
葛仲盛不免惱怒,喝道:“黃金閣是什麼意思?瞧我們不起麼?說好的派一個修為高深的陣法師,怎麼只派個煉氣期的黃毛丫頭?”
檀湘洐訝道:“原來你們的委託是這個意思?想必是閣中弄錯了,他們還以為造詣深厚,是指的陣法師的造詣深厚呢。”
沈依樓心中一動,道:“怎麼,道友在陣法上造詣匪淺?”
檀湘洐笑道:“不敢說世間罕有,在北闡國也算的首屈一指,黃金閣裡也沒有勝過我的。你們若是破陣,我便能勝任,若還要我黃金閣出手,那我只好回去換一個人來。”
沈依樓笑道:“道友且慢,我們需要的,就是道友這樣的能人。”說著與其他兩個修士對視一眼,三人都點頭,道:“若是準備好了,可以啟程了。”
隊伍中能夠做主的,當然還是那三位築基修士。檀湘洐是外援,卻修為不足,且黃金閣只是輔助,並非主力,因此也是跟在後面。江鼎和那青年就更不必說了。
離開的道路,也在山谷中,在另一邊。
沈依樓在一道山壁上一推,兩邊高高的山崖突然讓開,露出了一道狹窄的通道。這通道卻不是外面那個開出來的門戶,而是真正的通路,彷彿天然形成的羊腸小道一般。
江鼎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這條小道不是他們開出來的,而是原本就在這裡,只是被用手法隱藏了起來。現在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真正的密地。
進入狹窄的道路,江鼎在隊伍的倒數第二位跟隨,只覺得道路斜斜向下,似乎是奔著地底去了。他們身處的地方本是一座山,一路往下也不過是降落到地平面。然而這道路深長,看趨勢走到地面上還不夠,真要往地心去。
越往下走,越覺得寒涼,江鼎頗覺不適。按理說他曾在冰凍的雪原上走過多日,什麼樣的寒冷能讓他畏懼?但這裡雖不比雪原更寒冷,卻比雪地更陰溼,一陣陣溼氣侵入骨髓,讓人從裡到外的冷出來。
道路也崎嶇起來,地面凹凸不平,且遺落著許多鵝卵石。江鼎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路,以免滑倒。
走著走著,檀湘洐驚呼一聲,往前摔倒。江鼎在後面趁勢一扶,道:“小心點兒。”
說完這句話,就見檀湘洐轉過頭來,驚訝道:“是你啊。”
江鼎一怔,道:“才認出來?”他哪裡知道檀湘洐是個臉盲,看人五官都是一樣,唯有聲音記得準,江鼎在她眼前晃悠這麼久,她一點兒沒反應過來,但是江鼎說出那三個字時,她就認出來了。
檀湘洐繼續往下走,目光中露出猶豫不決之意,終於咬了咬牙,給江鼎傳音道:“道友,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江鼎不意她突然發問,還是傳音過來,心中暗動,傳音道:“也沒什麼。”
檀湘洐道:“你這樣的高手,總會有好東西的,賣我一點兒吧?賣我吧?賣我吧?”最後一句賣我吧,她重複了三遍,咬字很重,似乎是極為重要的強調。
江鼎越發莫名,但眉頭卻皺了起來,傳音道:“我雖然有好東西,現在沒帶著。”
檀湘洐道:“沒關係,我們可以先約定好交易,出去就能進行。我可以先預定。”
江鼎哦了一聲,道:“那麼你呢?你帶著錢呢麼?能夠付定金麼?”
檀湘洐道:“我沒帶錢,但可以用別的東西抵。”
江鼎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