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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向豪捷可能人在比利時的鑽石加工廠,也可能是在澳洲礦區。

她道了謝,從英國飛到隔海相望的比利時,直奔位在安特衛普的鑽石加工廠,他的一位秘書說他人不在此。她立刻又飛到澳洲,長途跋涉地來到這偏遠的礦區,據說礦區管制相當嚴格,若非工作時間或領有礦工證的工人,一概不得靠近,所以她就只得在附近找他,沒想到竟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

噢!她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明天了,她相信不必那個野蠻人的幫忙,她問礦工就能找到辦公室。

快天亮吧!她仰著小臉望著天,不停地在心底吶喊著。

驀然,她聞到不知從哪裡飄來的陣陣烤肉香,她的胃受到嚴重的考驗,算算她有幾十個鐘頭沒有進食了,好餓、好難受呵!

屋前的門被開啟了,那野蠻分子站在門口,口裡銜著牙籤,手上端著一盤烤肉;她趕緊別開臉去,心想無論如何都得忍著,不接受他的假好心。

“你吃過了嗎?”

他果然問了,她猛咽口水,就是不回過頭來,也不回答。

“來一起分享吧!”

誰要和他分享,搞不好象那老頭又加了料!不吃,她打死也不吃。

“香吧!瞧你口水都滴下來了。”

“要你管!”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挑撥,回頭對他尖叫,突然她傻住,臉爆紅——他蹲在屋前,拿盤上的烤肉喂流浪狗,那些話並不是對她說的。

呃!他和狗兒同時望向她,她恨自己的衝動,更恨他眼中的嘲笑。

“原來你在那兒,還以為你走了。”向豪捷瞧她錯愕羞窘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本小姐正要走。”柔逸爬起身,拎著揹包拔腿就跑,她有多遠跑多遠,就是不想再見到他。

向豪捷見她一股勁兒的跑向戒備森嚴的礦區,笑意倏然消失,若是她知道那裡的警衛是荷槍實彈的,肯定不會傻得跑去。他真不想管她,覺得該讓她受點教訓,但是卻也不想有人在礦區出了意外,何況她還是個記者,這可有損他的名聲。

他放下盤子,追上前去,在她即將越過警戒範圍時擄住了她。

柔逸驚見是他,莫名顫慄,再也忍不住屈辱,哀哀地哭泣起來,整個人使勁地掙扎著,捶打著他哭喊:“走開走開!壞蛋,野人,黑熊,放開我,放開我……”

向豪捷不想和這失去理智的女人多說,直接把她扛上肩,走回小屋。

她雖恐懼著,但更不想就這麼屈服,於是拚命地捶他。

他沒理她,但耐性就快到達臨界點,隨時可能爆發。

進屋裡,他把她甩到地板上,摔跌在地的她,恨恨地瞪著他。

“如果你還想好端端地回到臺灣,最好是安分地待在這屋裡等天亮。”他嚴重地警告。

“我絕不會取悅你的!”她下巴微昂,沙啞地對他嚷著,卻在接觸到他那雙深幽的黑眸時陡然住口,他那懶懶的目光似乎在說——她像個瘋婆子,一點也引不起他的任何興趣。

她怔愕也困窘,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眼睜睜地看他躺上床,熄了燈,她僵坐在黑暗中,臉上的兩行淚不停地流著,終於在疲憊不堪和無所適從中睡去。

“喂,天亮了,你到底去不去辦公室?”

柔逸在聽見這一聲不客氣的叫喚後醒來,發覺野蠻人已換上乾淨的白汗衫,就站在她身前。

“我去。”她沒想到經過了昨晚的“爭執”,他還能這麼熱心,她忽然感到挺抱歉的。

她立刻起身,借了小屋後的蓮蓬頭洗了臉,背好包包隨他出門。

她保持一步遠的距離跟著他,發現他走路的樣子真好看,若不是他有一頭狂亂的黑髮、黑鬍子,讓人看不清廬山真面目,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