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靈魂的軀體,也並不能算是人類就是了。
伊奇不是人類,它不像人類一樣有著足夠的自控能力,在劇烈的疼痛來襲之時,它的理智在瞬息之間消失,對於一隻狗來說,它會下意識尋找減輕疼痛的方法。
無法減輕疼痛,它就會想要轉移注意力。
「伊奇!」花京院典明下意識用替身纏繞住伊奇的身軀,可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滴答、滴答。」
犬類尖銳的牙齒深深嵌入了那條原本乾淨的手臂之中,血液順著千秋日影的手臂往著地面滴落,直接滲透在了地面之中,留下深色的印記。
花京院典明這時候卻不敢亂動,只能讓自己的替身繼續綁著伊奇的四肢。不僅是伊奇的治療還在繼續,他擔心自己反而會讓伊奇起了反抗心理,掙紮起來,反而造成千秋日影傷口的擴大。他擔心地看著沒有任何反抗,依舊半跪在原地,抱著伊奇繼續治療的金髮少年,喃喃:「喬魯諾……」
伊奇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理智——它本來就是一隻狗。沒人能要求一隻狗做什麼事。
千秋日影自己也嘗試過這種疼痛,非常理解伊奇現在的狀態。因此,哪怕被咬著一條胳膊,千秋日影還能因為花京院典明的幫忙空出手,用手安撫性地撫摸著伊奇的背脊:「請在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好。」
這次治療用時五分鐘,因為千秋日影對於使用黃金體驗這個替身,還不是很熟練。於是伊奇就這麼咬了他五分鐘,幾乎要把他手臂上的肉都咬下來了。
而此刻,伊奇身上全是血和灰土,但是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口。如果不是花京院典明親眼見證,都只會懷疑伊奇只是又出去玩了,根本不會意識到伊奇曾經斷過腿這件事。
這次「治療」耗費了伊奇太多的體力,但千秋日影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在場的傷員變成了他。
花京院典明立刻上來接手抱住已經近乎昏迷的伊奇,讓千秋日影可以空出手。可是不等他繼續說些什麼,他就看到眼前這個金髮的小少年,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將伊奇咬過的地方直接削下來,然後在自己用替身恢復了。
畢竟凹凸不平的傷口和平整的傷口哪個好恢復,是顯而易見的。
千秋日影眨了眨眼睛,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至少臉上的表情也能控制。因此在結束後自然地抬起頭對著花京院典明說道:「伊奇的事情,必須要和承太郎先生他們說。」
沒有人回答。
千秋日影有些疑惑地歪了下腦袋:「花京院先生?」
「啊、啊……嗯,」花京院典明愣愣地點了點頭,似乎還沒從剛才的一幕緩過神,「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需要將這件事告訴承太郎先生。」千秋日影無奈地重複了一邊。
「嗯,你說得對……我們這就回去。」花京院典明這麼應和著,腦海中卻一直在重複剛才所看到的畫面。
眼前這個自稱喬魯諾的少年,是一個非常有著距離感的人。並不是說對方高冷難以接近,而是因為他太過於禮貌,懂得禮節,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又不該做,格外地懂得看人臉色。反而讓人無法靠近了。
對方臉上的微笑並不能說虛假,但是像是虛虛的浮在表面的一層面具,好似就是一種習慣。
這幾天的相處,喬魯諾看似暴露了很多資訊,實際上除去對方自己介紹的名字和年齡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沒有暴露過。
連替身,也不過是表現出了追蹤的一面而已。
像是花京院典明,就完全沒有想過這個替身竟然還可以治療。
但是哪怕如此,花京院典明卻依舊很喜歡這個金髮少年。喬魯諾和喬瑟夫先生、承太郎等人完全不一樣的型別,有著自己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