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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間被人揭破心底最深的隱秘,我的面色,亦不由的冷了下來,原來,我自以為的無人可知,只是笑話,便連不相干之人亦能一眼看穿,又原來,這世間亦有與葉孤城一般眼光獨到之人,能夠看到西門吹雪的好,而非因為西門吹雪的劍……我確然,亦無資格指責他,畢竟,我亦對西門吹雪,起了不該有的妄念,但既然心生此念,便認下又有何妨,葉孤城孤傲一世,絕非敢做不敢當之人!西門吹雪,你若無此心,自然萬事皆休,否則,當今之世,能夠真正的瞭解你,可堪為你知己之人,舍葉孤城,又豈有第二人!我只默默抿緊了嘴,湖邊一眼便從此心魔驟起,或許,當真是,葉孤城太過多情……但西門吹雪長久的沉默,又隱隱間,令我心底升起了萬一的企盼,或許今生緣起,便在今日……若真有幸,我冷冷瞥了一眼宮九,看在今日份上,翌日登極,允你入宮便是!

葉孤城番外(十二)

冷冷望著對面的宮九,盡是刀光劍影於無形之中,但是在這一刻,我心底所想,卻完全的遠離了眼前的對手,心心念念間,縱有太多的話欲出口,卻終究是隻能沉默以對。當坦誠相告,還是當虛言矯飾,我心中自有定論,只是,我雖不欲巧言矇騙西門吹雪,但面對著那樣凌厲森寒,卻又深邃無偽的眉眼,自己心中最隱秘的妄念,卻終是無法就這麼直言無偽……對於這一縷妄念,對於情,葉孤城,終究已然無法如過去尚不解情之一字的自己一般,心懷磊落了。

正逢西門吹雪冷冷開口:“月朗星繁,兩位不妨出去,還可交流的更加盡興。”我微微垂眼,夜半入室,不請自至,得他這般回應,亦在我預料之中,能未立時作色,於葉孤城已然是望外之喜,豈還敢猶有怨言,但宮九卻似是並非這般想。西門吹雪已然開口逐客,他卻仍不死心:“西門莊主不想知道宮某半夜來此,到底想說些什麼嗎?”

小人!我心中怒極,但心底那一絲隱憂,卻在他這一句吐出之後,便已乍然無蹤了。只為一點,縱然我亦對西門吹雪所知不深,但無論西門吹雪是無情,還是有情,我都決然不信,在他心中,會看重如此人物。葉孤城亦有自信,縱然秉性有別,但究其骨裡,葉孤城與西門吹雪,卻自始至終,皆是同一類人,同樣心高氣傲,同樣目下無塵,亦同樣,眼中心底,只有劍,只是,如今的葉孤城,除劍之外,心中,又自多了一個人,多了西門吹雪……

說是無憂,心亦有憂,縱然心底明瞭那人絕不會在意此類旁雜,但到底心內有虧,隨著宮九話音一落,我的身體仍是不自覺,亦不可自制的緊繃起來,及至西門吹雪冷冷一句:“不想。”之後,方才不知不覺間凝起的通身氣機方略略一鬆,但是,短短片刻,我終是無法忘記宮九之前所為,眼中溫度仍是緩緩降下,口中卻是勉力維持了禮數,邀戰。既為武林中人,以手中劍決高下便是應有之意,自學劍之日起,葉孤城便已時刻準備殉身於劍,而你既敢沾惹西門吹雪,想必,亦不懼死。今日風月正佳,何妨一戰!

站到了院外,深吸了一口氣,清寒的空氣灌入,瞬時激的我神智一清,眼中寒意愈甚,方才因自己深深埋於心底的那一縷私心妄念,而於心內激湧不已的冷厲怒意卻是漸漸化為了無形——生死立判之刻,冷靜永遠比憤怒更有用,而一個冷靜的劍客,也永遠比一個滿腔怒火,難以控制自己的劍客更可怕。宮九的劍鋒在月色下閃著寒光,即使從未捧在手上細細品鑑,我亦心知,這是一柄好劍,一柄截金斷鐵,吹毛斷髮的好劍,寒光如水,殺意襲人,只是,可惜了。我雙手軟軟下垂,渾身每一塊肌肉,每一寸筋骨,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放鬆,但是,我冷冷盯著對面的人,心裡卻是明白,只要他稍稍一動,我的劍,必然就會貫入他的胸口!

宮九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耐心,手中劍尖不住輕顫,遙遙罩住我通身大穴,人卻彷彿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