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穿透禁制,在這層黑暗的樓層中迴盪起來。就好像在對臧羽人和御門幸武的無用功送去譏嘲。
最後兩個人,是臧羽人的父母。以最高分數從和平傳遞者培訓機構畢業,現在已經是年薪幾百萬的和平傳遞員,臧亞間與端木月。
貝沃的鞭子拖著地面擦出一層火花,緩緩的站在臧亞間和端木月的面前,信奉基督教的二人已經忘記了禱告,連他們把靈魂歸於耶穌基督,肉體遁尋基督教義的事情都忘在了腦後,他們的腦海中只想著一件讓人傷心的事情。
他們的兒子……去哪了?那個讓他們自豪的兒子,已接近滿分考入世界聞名的韻海市歷史大學的兒子去哪了?諷刺的是,他們的兒子就在眼前……
聽到了鞭子上的金屬倒刺摩擦地面的聲音,臧羽人猛的抬起頭來,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不要對我爸媽出手!”
和貝沃的眼神相對,臧羽人意識到了什麼,蹦蹦蹦的朝著貝沃磕頭,在一起來,額頭已經爛掉了。臧羽人的聲音充滿著絕望:“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爸媽……放過他們,你怎麼對我都行,放過他們,放過他們……求求你……”
見臧羽人做出這種行為,御門幸武把武士刀往地上一摔,心中暗罵自己是個沒用的笨蛋,還號稱師承猿飛佐助,能匹敵死神,居然讓死神在自己眼前這麼囂張,而自己又什麼都辦不到。
“你們兩個人,是夫妻?”貝沃在二人之間交換眼神道。
“不要對我妻子出手,你這個惡魔!”說完,臧亞間不知道哪來的膽量,一口吐沫朝著貝沃的臉襲去。
貝沃怔愣在了原地,帶著白色手套的手一抹臉上那口讓人噁心的東西,頓時一鞭子劃過臧亞間的雙眼。伴隨著痛苦的尖叫聲,臧亞間的雙眼爆出血來。
貝沃憤怒的繼續鞭打臧亞間,他貝沃渾身上下都纖塵不染,連手平時都帶著白手套,何時收到過這種待遇?不顧臧羽人在身後的叫罵,貝沃的鞭子揮動的越來越快,沒過一會,臧亞間就被打碎了。
“老公!啊啊!啊!”端木月在一旁叫喊起來。
貝沃的臉上寫滿了疑惑,究竟是什麼?能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畏懼死亡的叫喊起來?
“喂,女人,你不怕我嗎?”貝沃的手指輕輕掐住端木月的下巴問道,“你不怕死嗎?”
下一秒,貝沃愣住了,因為端木月毫無畏懼的咬住了他的手指,瘋狂的撕咬著,端木月的怒容,就好像要詛咒他一樣。
“你這個魔鬼!下地獄吧!下地獄吧!”端木月瘋狂的撕咬道。
“呵呵呵……”貝沃冷笑了幾聲,“真不巧,我就是來自地獄的!”
‘啪!’的一聲,血液朝著四周爆射了出來,貝沃揪著端木月的頭顱,緩緩的轉過身子。“屬於女人的勇氣嗎?真沒想到,從古至今我就以為花木蘭和武則天敢這麼做呢。”
看著貝沃手上的頭顱,臧羽人的瞳孔縮成針狀,沒過一會,臧羽人就滿臉陰沉的低下了頭。
就這麼死了……他的父母就這麼死了,他還想報答他們,還想成為他父親那樣堅忍不拔的人,然後報答他們,卻未曾想到,在碼頭前的那句再見,幾乎是宣告了他們的死刑。
十年前。
“老公,羽人的學費……不夠啊……”端木月靠著破爛的椅子,數著那一張張整齊的紙幣,但是裡面沒有一張是一百的。
臧亞間沉默了一番,道:“這樣,明天我去和學校的老師說說,看看能不能晚幾天叫,然後這幾天我多扛點大包,不就夠了嘛~哈哈!生活還是有辦法的!”
看著臧亞間老小孩似地微笑,端木月也跟著笑了笑,“那麼,就這麼辦吧。”
臧亞間點了下頭,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應該是跑回車間加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