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樹葉染上深沉的紅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帶著一抹清冷的氣息。
福寧宮內,魏一鳴魏御醫正神色凝重的向順妃說明:“五皇子的昏迷不醒,確因有人在他的藥中動了手腳。”
順妃聽言,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只感到一陣寒意順著她的脊樑骨蔓延開,令她渾身止不住地開始顫抖。冷靜片刻後,她定了定神,目光堅定地盯著魏御醫,追問道:“可知是何人所為?”
魏御醫立即從懷中取出一個東西,小心翼翼的遞到了順妃眼前。順妃仔細瞧了一眼,只見魏御醫將手中的東西展開,裡面是被一張油布紙包裹著的藥渣。
順妃看不出其中有何異樣。然而,在魏御醫悄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之後,順妃瞬間驚得猛然站起了身。
終於,她內心的猜疑成真,陰謀的蛛絲馬跡也隨即浮現在她的腦海中。隨後,她又被打擊得重重跌坐在了床畔,眼見著猜想成為了不可逆轉的現實,一股恨意便湧上心頭。
看著昏迷中的五皇子,霎時,順妃眼中閃現一抹狠絕,心中的決然也隨之升騰。
* * *
翌日,榮和宮內一片寧靜祥和。
季秋的陽光透過柳樹的縫隙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
岑思卿端坐在榮和宮的院中,一手扶額,一手持書,靜靜地坐在院中的青石凳上。他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卷。清風拂過樹梢,沙沙作響,將院中的花瓣吹起。那帶著幽香的花兒在空中輕舞片刻,最後輕柔地飄落在岑思卿的腳邊,好不愜意。
正當岑思卿陶醉在寧靜的秋日時光中,衛凌峰送來了一封信。岑思卿抬眸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跡,當即拆開閱讀。
好一會兒,岑思卿終於將信放下,眉頭卻漸漸皺起。
“殿下,可是有何不妥?”衛凌峰關心地問道。
此信是蕭楚曦送來的,信上說,岑思卿交代的事情已有眉目,並約其見面詳細說明。只是,岑思卿再次瞥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喃喃自語道:“藏香閣...”
一旁的衛凌峰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道:“殿下 ,您說什麼?”
岑思卿抬頭看向衛凌峰:“你可知,這瑞京城中有一處藏香閣?”
衛凌峰聽到岑思卿詢問,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臉上忽然泛起了一陣微紅。“殿下,您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地方?”衛凌峰略顯侷促的問道。
“這信上說,十月初五午時,藏香閣。”岑思卿眼中閃過一抹疑慮,他又細看了一遍信中的內容,然後望向衛凌峰再次問道:“這藏香閣,是什麼地方?”
衛凌峰被岑思卿問得不知如何作答,臉上的尷尬之色愈發顯露。守在一旁的程歡和趙寅早已憋不住笑,乾脆替衛凌峰迴答道:“殿下,那是一處花樓,也是瑞京城裡最熱鬧的一處尋樂場所。”
“花樓?”岑思卿神情疑惑,繼續問道:“這花樓...”
還未等岑思卿問完,趙寅壞笑道:“這花樓,就是青樓。”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岑思卿的意料,一時令他茫然失措,他此刻的神情與方才的衛凌峰如出一轍。岑思卿一心只覺得或許是蕭楚曦寫錯了字,才讓他鬧出了這等笑話。
“殿下,這信上為何會提及藏香閣?”沉默許久的衛凌峰終於開口問道。岑思卿回過神來,然後看向那封信:“或許,只是蕭姑娘開得一個玩笑吧。”
“這肯定是個玩笑。”程歡說道:“大小姐斷然不可能讓殿下您去這種地方的。”
眾人聽完,也都付之一笑,覺得這定是一場誤會。
然而,蕭楚曦早預料到了這一切。隔日,當所有人還以為她邀約岑思卿於藏香閣之事乃戲言時,從蕭府來的第二封信也送到了岑思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