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三皇子的眼睛,試圖在他的表情中找出蛛絲馬跡。此刻,岑思卿生怕三皇子會突然改變目標,轉身走向衛凌峰的房間。
“怎麼?你的六哥沒告訴你嗎?”三皇子說完,將岑思卿忽然推開一旁,然後獨自向殿內走去。
岑思卿長舒一口氣,遠遠與素荷對視了一眼,也轉身走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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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三皇子自然的坐在了主位之上,雙眼直直地望向岑思卿。剛熄滅一點的怒火,似乎又燒了起來。
“此事與六哥有何關係?”岑思卿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他進屋合上門後便問道。
“若不是他將信...”三皇子忽然停下,他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於是,他緩了口氣,繼續說道:“若不是他,昨日在紫宸殿於父皇面前詆譭了本殿下,本殿下與蕭楚曦的婚事怎麼會無故取消?”
岑思卿看到三皇子試圖掩飾的模樣,便知自己所作之事並未暴露。他坐到了一旁,對三皇子說道:“即便六哥昨日有去過紫宸殿,也不見得便是他讓婚約取消的。”
“不是他還有誰?”三皇子憤憤不平地說道:“不然怎會如此巧?他剛從紫宸殿離開,父皇就去了母后的裕華宮,婚事便被作罷了。”
岑思卿自然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為了不透露自己的行事,他只能和顏悅色地勸說道:“三哥言之有理。但我以為,與蕭楚曦的婚事有無,或許並不影響全域性。”
三皇子挑起一邊的眉毛,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岑思卿。在岑思卿的話語中,他分明感覺到了一絲刻意為六皇子辯解的意味。三皇子不禁在心中揣測,難不成,岑思卿揹著他偷偷與岑逸禮聯手了?
“七弟,你這是在為岑逸禮開脫嗎?”三皇子毫不客氣地質疑道。
岑思卿立刻察覺了三皇子的疑慮,鄭重地回覆道:“三哥大可放心,我無論如何亦不可能為六哥說話的。只是,此事來的突然,我不過是擔心妄斷之下亂了分寸。還望三哥謹記,大局至上。”
三皇子見岑思卿說此番話之時,態度誠懇表情自然,瞧不出任何的破綻。他微微調整了坐姿,忽然冷不丁地丟擲一句話:“那你覺得,眼下應該如何處置岑逸禮?”
岑思卿聽到三皇子的話,有些困惑,他不理解三皇子口中的“處置”是為何意。
雖然,岑思卿看得出,三皇子已經失去了耐心。但他並不知道是,三皇子這段日子因為六皇子成為了中書令,已是內心不平衡。而後,又因為與蕭家的聯姻失敗,三皇子誤以為是六皇子派人奪了西陵家的密函,導致他行跡敗露,壞了他的好事。
不僅如此,三皇子更是懷疑,六皇子是為了將蕭楚曦佔為己有,拿到蕭家兵權,日後得以穩坐太子之位才為之。如此,在三皇子眼中,六皇子岑逸禮已成為一個陰險狡詐之人。
如今,三皇子對六皇子的容忍,已然達到了極限。他見岑思卿沒有回應,便稍微欠身,低聲再次問道:“本殿下是問你,這岑逸禮你打算何時讓他消失?”
可岑思卿依舊不太明白三皇子的意圖,繼續問道:“三哥的意思是說,讓父皇此時罷免了六哥...”
岑思卿的話還未說完,三皇子便一臉厭煩地站起身,打斷他道:“本殿下的意思是,讓他從我面前、從這個世間消失!”
岑思卿終於聽明白了三皇子所言何意,他驚得站起身,慌忙說道:“你我的計劃並非如此。”
“那你說說,你的計劃是什麼?”三皇子語氣鄙夷的問道。
“是...”岑思卿先努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再次開口道:“是用計挑撥六哥與父皇之間的關係,讓父皇徹底對六哥失望,最終罷免他的職務。而後封他一個偏遠的地域,將他遠遠送走。當初這個計劃,三哥你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