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高牆的規矩,即便是重罪亦不可施以刑罰。沉思之後,他邁著沉著的步子,走向了屋外。
梁相文在門外等候,見到岑思卿走出來,立即將他帶到了審訊室。
岑思卿帶著疑慮走入審訊室,只見空曠的室內,唯有一張烏黑的桌案之後坐著一人。這人見到岑思卿的到來,立刻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連起身行禮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慵懶地用胳膊撐著半邊身子,神情怠慢地打量著岑思卿。
岑思卿見到此人,不免感到些許意外和不解。他還以為是自己剛睡醒認錯了人,於是小聲確認道:“西陵雲燁?”
“好久不見啊,晏王殿下。”西陵雲燁淡淡地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
“為何會是你?”岑思卿質疑道。
西陵雲燁冷笑一聲,嘲諷地反問道:“可不就是我。晏王殿下有何疑問嗎?”
岑思卿從容地走到了西陵雲燁面前,然後看著旁邊的一張椅子,伸手撣了撣上面的灰塵,緩緩坐了下來,才繼續問道:“我記得,你應該是隻是提刑按察使司的僉事,怎麼今日卻以都察院御史的身份,坐在這裡?”
西陵雲燁自然記得,自己之所以會成為僉事,都是因為岑思卿。
“說來也巧了。”西陵雲燁說道:“審理此案的御史大人生病了,所以只好委任我來代職審理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譏諷和得意,彷彿在嘲諷岑思卿遇此時的困境。
冤家路窄,今日岑思卿與西陵雲燁在這審訊室裡狹路相逢。
岑思卿心知肚明,西陵雲燁此番前來絕非善意。他面帶微笑,但眼中閃爍著一絲戒備,說道:“都察院也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讓一個僉事來做御史的事,這若是審錯了案,判錯了罪該如何是好?”
西陵雲燁也不示弱,仰頭大笑,目光中透露著挑釁與威脅:“晏王殿下就不必擔心這個了,本官既然可以來代職御史,那便說明我自然有這個斷案的本事。倒是晏王殿下,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西陵雲燁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冷酷,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自信,繼續道:“本官聽說,你的這個案件可牽扯到了已逝的景王,被逐出宮的忱王,還有為嶽國和親的靖王。這案子,可不好審啊。”
隨著西陵雲燁的話語,先前還在門外的幾名帶刀侍衛都走入了屋中,然後站到了岑思卿的身後。
岑思卿警覺地掃了一眼大門,察覺到,審訊室的門已經被緊緊地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