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像一隻明知?道再扇動翅膀,就會跌入蛛絲捕獵的網飛蟲,毅然決然地?黏了上去。
“我現在只知?道你喜歡吃軟一些的米飯,因為那天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只吃我給你盛的飯中間那一塊比較軟的部分,後面就咀嚼吞嚥得很?慢。”
“我看?過你臥室,卻分辨不出你到底喜歡什麼顏色。”
霍玉蘭誠摯無比地?抓著他說:“牧引風……你能不能給我,給我們個機會?”
牧引風迅速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兩口氣後,把手臂掙開,然後拉過了輪椅,一用力就坐上去。
之後迅速調轉輪椅,逃也似地?衝向門口。
霍玉蘭能就這麼讓他跑了?
說了半夜的話,總得有個結果吧!
她手撐著沙發靠背,無比靈活地?“嗖”一下,就跳過了沙發。
然後三步並兩步衝到了門口,在牧引風操縱電輪椅到門口要開門的時?候,一腳蹬在輪椅輪子上,後背貼著門。
牧引風聽到乒鈴乓啷的聲?音,卻沒料到她竟然是?來堵門,一時?間面上出現了沒能掩蓋住狼狽。
霍玉蘭這一晚上說盡好話,總算把這帶刺的玫瑰撬動了一點點。
她不能這麼放了他。
對視片刻,霍玉蘭又一改之前“理智從容”的態度,撒嬌賣痴一樣,手指在牧引風扶著輪椅的手指尖上彈了一下。
面色軟了幾分,帶上一點無賴。
“你今天來都來找我了,不肯離婚,不肯報警,不肯放了我,又不肯和我重新開始,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你不說清楚不能走!”
“問題發生了就要解決吧。”
霍玉蘭往門上一靠,開始肆無忌憚地?描摹著牧引風的眉目,她能這麼看?一晚上。
牧引風視線冰冷僵硬。
霍玉蘭就在心中喊——快來人啊,這裡有一隻白毛小兔子裝大灰狼啦!
兩人無聲?對峙。
好一會兒,牧引風垂下頭,終於開口問:“那你想怎麼樣?”
他聲?音很?低,細聽有些啞。
他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自我剋制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事?情。
他每一天都在懸崖邊上行?走,一個不慎,就會落入其中。
霍玉蘭總算是?拿到了主動權。
權衡著牧引風的底線說:“我不要我的手機,免得你懷疑我聯絡別人,但是?我想要個平板電腦,在家裡待著無聊,好歹還能上網玩。”
“你放心吧,之前的聊天軟體沒有手機我登入不了。”
“你能在監控裡面看?到我,可是?我看?不到你,會寂寞。”
“所以平板電腦必須有你的私人聯絡方?式,不能是?助理。”
霍玉蘭說:“因為我跟你說的話,有些他不能看?,不能聽。”
牧引風繃緊的下頜線越發顯得他瘦削冰冷。
屋子裡不甚明亮的頂棚投射燈,讓他和霍玉蘭的影子糾纏不清。
他幾度悄悄攥緊輪椅扶手,手指在那一處下面一鍵呼叫上滑過。
按下去,管家他們很?快就來了。
他可以繼續讓人把她關起來,或者鎖起來。
但是?最後他扔下一句“電腦明天給你”,就轉動輪椅離開了。
他開始好奇,他這個妻子突然“大變活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慕氏拿了牧家的好處,背地?裡卻惦記挖牧家的牆角,手段何其卑劣。因利益聯合的妻子背叛他在先,如今還妄圖打感情牌。
他為什麼不能從他們發現“計策”失敗的時?候,那一張張絕望又痛苦的臉上,來收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