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王不用貼身婢女伺候,一向都是他伺候,但是王爺和夢夫人宿在一起,他根本不方便進去。
眼見著早飯小廚房都備好了,陳遠生怕自家王爺睡過了,吃不上飯就要去上朝。正琢磨著他弄出點動靜來,建安王就從屋子裡喊他了。
陳遠連忙開門進屋,然後看到自家王爺披頭散髮前襟大敞地站在地上,怒火朝天。
屋子裡這會兒黑著呢,外間的燈燭還沒燃盡,燭光映照下,建安王敞開的前襟裡,從肩膀到胸口那顆微腫的朱果,衛兵列隊巡邏似的一排牙印,好似某種見不得人的圖騰。
陳遠看了一眼,眼珠子就像是被刀紮了一樣,迅速挪開,他這輩子沒見過牙口這麼好的「弱女子」,心驚肉跳地問:「王爺,要起了嗎?」
「夢夫人什麼時候出門的?」烏麟軒手指頂了下自己的太陽穴,一大早的起來太猛他現在覺得自己腦仁子突突直跳。
「什麼?」陳遠愣了一下,而後回答道:「夫人什麼時候出門了?」
「守夜的婢女並沒有報告過夢夫人出門,」陳遠說:「夢夫人的護衛也一直都在門外站著呢。」
「奴才在門口站了快半個時辰了,」陳遠說:「沒看見夢夫人出門。」
「她跑了!」烏麟軒瞪著陳遠說:「我養你們這麼多的廢物,你們連門都看不住。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她肯定是回將軍府了。」烏麟軒說:「讓辛雅帶幾個人去將軍府裡把她給本王帶回來,關在麗淑院!」
「還反了天了!」
烏麟軒氣沖沖地說完之後,陳遠連忙出去吩咐。
結果沒多一會兒陳遠又跑回來,對烏麟軒說:「王爺,夢夫人確實沒出門,大門口的侍衛說,根本沒有看到夢夫人的馬車從大門出去。」
烏麟軒正在喝水,聞言皺著眉說:「那她人呢?難道是回麗淑院了?」
天還沒亮呢,半夜三更就偷跑這個毛病,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烏麟軒兩隻手都捏自己的太陽穴,陳遠看了他一眼之後,又說到:「辛雅一直都在麗淑院,她同奴才說,夢夫人也根本就沒有回麗淑院。」
「難道她一個柔弱女子,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陳遠看了一眼烏麟軒的胸口,雖然他的衣袍繫上了,但領口的地方還能露出半個牙印。
柔弱女子?
是鐵齒鋼牙吧。
烏麟軒沉默了片刻,突然間想到夢夫人隱藏的那個,一直不敢說出的背後人秘密,她難不成是半夜三更出去會背後的那個人了!
烏麟軒面色更差,一拍桌子低吼道:「給本王派人去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陳遠領命趕緊出去吩咐死士到處找人,然後他又回來趕快伺候著烏麟軒洗漱。
烏麟軒連臉都洗完了,打算把他昨天晚上偷偷拿走的那些暗格裡面的書信,重新放回去。
結果跪在床上拿著書信剛把暗格開啟,突然間余光中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烏麟軒本來就會武,反應十分靈敏,像一個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從床上直接彈射到地上。
驚恐的瞪著床上動了一下的被子。
片刻之後烏麟軒透過那一卷被子的形狀,判斷出了那裡面可能是個人……
他目瞪口呆,看那個被子卷又動了一下,彷彿屁股的位置撅起了一點點弧度,接著又不動了。
烏麟軒這才意識到,這可能是他一大早上丟的那個人。
他的死士們現在還在外頭瘋狂搜尋的夢夫人。
她已經徹底化身為一個被子卷,只佔據了床的最裡面,很細的一條位置。
整個人從頭到腳,連頭髮絲都一點不露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