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人還沒徹底清醒透,就被灌了一耳朵權謀,整個人躺在床上愣愣的。
可腦子裡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陸孟才問:「辛雅嬤嬤是打算讓我設法讓王爺和銀月郡主暗通款曲?」
陸孟聽來聽去,這不就是給自己的丈夫納小妾的套路?
辛雅沒想到王妃這麼直白,立刻跪在地上說:「奴婢是想讓王妃為以後打算。」
真正能靠得住的是抓在手中的權勢地位。宮中的娘娘們大部分都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只有那些剛剛嫁給夫君還濃情蜜意的女子們,才會沉溺於男女情愛。
現在如果主動出擊,讓銀月郡主對建安王情根深種,或許還能搏一搏。
得了一個賢淑的名聲,再加上建安王如今對王妃的愛重,不至於被奪去王妃之位。
辛雅是讓陸孟利用另一個女子的深情,卻不想讓陸孟自己眷戀感情。
銀月郡主現在年幼,尚且容易感情用事,若是再等上兩年,或者她身邊有了什麼人指點,事情就難辦了。
這樣做非常的危險,作為一個奴婢來說話說到這個份上,是掏心掏肺,也是把自己的命,送到了人的手裡。
畢竟謀劃著名讓一個郡主做妾,這種事情說出去,不用說別人,百里王得先瘋。
辛雅是想讓王妃走到最後,若是建安王有朝一日能夠龍臨天下,她希望王妃坐上母儀天下的那個位置。
陸孟自己根本就沒打算鬥,結果她沒想到辛雅替她鬥上了。
陸孟嘆了一口氣,搖頭說:「辛雅嬤嬤,你說得都對,但我是不可能給王爺張羅娶妾的。」
「他要娶就自己娶,」陸孟說:「我不攔著,也不需要什麼賢良淑德的名聲。」
陸孟沒有任何的不高興,甚至主動起身,趴在床邊上扶起了辛雅,拉著她讓她坐在床邊上,捏了捏她的手。
「我很感動,也很感激,辛雅嬤嬤為我思慮得如此周到,誰能得了你這樣一個人侍奉,怕是此生都能高枕無憂。」
陸孟笑著說:「可是嬤嬤,我志不在天上。」
陸孟拍了拍床,對辛雅說:「我志在這裡。」
辛雅的表情微愣,彷彿是有一點不理解,以為王妃還是眷戀和建安王的夫妻感情,眼神當中有一點焦急。
感情如何能靠得住又能靠得住幾時?
建安王不是一個以感情為天的人,他志在大位,註定要負盡所有愛他的女子。
陸孟又說:「別誤會,不是建安王的床,我志在我自己的床。」
「我就想過無憂無慮的日子,錦衣華服平安終老。」
「辛雅,替我去把那個銀月郡主攆走吧,我懶得見她。」
辛雅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著陸孟又躺回去了,嘆了口氣從床邊站起來。
正要轉身去外面打發人,突然間帳篷被掀開。
「郡主怎能硬闖營帳……王妃現在在休息……」
「郡主你……」
秀雲和秀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接著一抹亮紅色從門口進來,很顯然那兩個小丫頭根本沒能攔得住。
侍衛就更不敢阻攔女眷了,於是銀月郡主就這麼闖了進來。
秀雲和秀麗在門口,被銀月郡主的侍女給反攔住了。
「本郡主親自來看看,建安王妃到底哪裡不舒服,還是不敢見我。」
這說話的味兒太沖了,好像那個變態辣的雞翅。
陸孟和辛雅同時愣住了,辛雅正要上前說什麼,陸孟喊了她一聲,說:「辛雅,帶著婢女下去吧,郡主都硬鑽進來了……也總不好再攆出去。」
辛雅聽著這兩個人之間你來我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