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都懂,晚上被子壓在身下,要起來解開的話,說不定直接就清醒了,一清醒了說不定還要去尿尿,陸孟根本就懶得折騰。
所以她就保持這個姿勢睡,並不知道自己睡成了毫無存在感的被卷。
也是因為她就算這段時間吃得不少,到底也還在發育期,身量比較纖瘦,才能完美的和被子融合在一起。
讓烏麟軒以為她跑了,差點讓手下帶人殺上將軍府。
烏麟軒吃過了飯,距離上朝還剩一點時間。
他又起身回了裡屋,坐在了床邊上看向床裡面的人卷。
他就沒見誰睡覺是這麼睡的……而且烏麟軒的心情很複雜,他的床上怎麼會多出來一個人呢?
這可是他的臥房,所謂臥榻之側不容他人安睡……
烏麟軒看著看著,就上手了。
他爬到床上扯著被子,朝著床這邊滾,沒費什麼勁兒,就把夢夫人從被子卷裡面給解救出來了。
陸孟整個人睡得熱乎乎的,頭臉上悶的全都是汗,連長發全都濕貼在了脖子上,看上去極其的……像是昨晚上兩個人親熱之後的模樣。
爛熟透紅。
大早上的人本來就容易激動,尤其是烏麟軒的這個年紀,他看了兩眼就有些受不了,連忙把被子又拉過來把陸孟給蓋上了。
他還得去上朝。
他這麼折騰,他的夢夫人都沒什麼反應,烏麟軒又伸手,用指尖挑著她脖子上濕漉漉的頭髮,把那些長發全都撥開。
他的夢夫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呼吸均勻,在他的榻之上睡的別提多香了。
烏麟軒難以形容這種感覺,他從來就沒有讓任何人侵入自己領地的計劃。
一旦蓄意接近他的人,對他主動示好的,都會激起他十分強烈的逆反和警惕之心。
他從小長在深宮皇子院,他的那些兄弟們從來不是他的玩伴,而是行差踏錯一步,可能就會害得自己和母妃萬劫不復的對手。
每一句話,一個眼神和一個動作,烏麟軒都要細細的去揣摩,總是把事情做最壞的推測,做無數種設想,以確保自己能夠萬無一失。
烏麟軒一開始也誤會過這個女人朝他身邊湊,有什麼目的。
但隨著他越瞭解她,彷彿就越不瞭解她。
她能安分守己待在自己的院子裡躺上一兩個月,也能一出去就給他惹天大的禍。
她完全不像一個嫁做人婦的女人,讓烏麟軒總覺得她有挖不完的秘密,以至於賠上的東西越來越多,現在根本捨不得動她。
烏麟軒善於自我反省,自我剖析,一大早的他坐在床邊分析了一番自己的心情。
得到了一個他在開心的結果。
因為這個女人睡在他的床上,而開心。
這對烏麟軒來說不是一個有利於他的結果,可至少是目前來說他並不想改變的。
於是他又伸手摸了摸夢夫人的臉,潮乎乎熱乎乎也軟乎乎,像小獸柔軟的肚腹,無害而溫柔。
烏麟軒起身從裡間出去,在外頭對陳遠說:「等會叫辛雅過來伺候,夢夫人如果想回將軍府的話,讓辛雅跟著她去,晚上必須把人帶回來。」
「是,王爺。」陳遠應著,給烏麟軒整理衣服,披上披風。
烏麟軒想了想又說:「命人去城中尋工匠做一個小印。」
陳遠眉頭一跳。
建安王不需要做印,建安王的印也不可能在城中做。
只能是:……
烏麟軒說:「王妃小印。」
「尋一塊上好的白玉,令人做成吊墜的樣式,再讓辛雅定製幾套符合她身份的衣服,我屋子裡的那株珊瑚和那幾個花瓶給她,去庫房裡再挑一些好東西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