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從前,讓烏麟軒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他的人就是他的人,若是不向著他算什麼他的人?
但是現在不同,他自己的心都是向著陸孟長的,他身邊的一切,都已經悄無聲息地被另一個人滲透。
烏麟軒最開始懼怕這種感覺,一直都在排斥,他做過很多過激的事情。
直到現在……他已經能夠徹底接受這種和另一個人密不可分的狀態,並且全身心地享受著。
他自然也就不會在意,他的人也格外向著他喜歡的人這件事。
很快馬車到了文華樓外,烏麟軒先下馬車,地上並沒有放踏腳凳,他向陸孟伸手,陸孟抓著他的手也跳下了馬車。
護衛和僕從們都在左右跟著,他們是在文華樓的側面停下的,並非從大門進入。
文華樓的側門通後院,進入了院子之後烏麟軒拉著陸孟,直接朝著後院方向走。
很快文學承就迎了上來:「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
文學承的肚子還是非常像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所以他彎腰做得很吃力。
烏麟軒抬手示意他起來,詢問道:「人已經到了嗎?」
「回太子殿下,昨個兒夜裡就已經到了,昨晚上住在頂層五樓,今天一天都沒有在前面露過面,也沒有讓任何人到過後院,太子殿下放心。」
烏麟軒點了點頭,拉著陸孟穿過曲曲折折的迴廊,穿過幾道小門,到了後院進樓的門口。
文學承讓兩個婢女在前面引路,他跟在陸孟和烏麟軒的身後,一直走到了頂層的五樓,一個上等包房門口。文學承這才上前開了門,然後就立在了門口,對烏麟軒點頭說:「人安排在裡頭,酒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太子殿下太子妃慢用。」
陸孟跟著烏麟軒進屋,很快就看到了臨窗擺了一張桌子,是那種矮桌,要盤膝坐著或者是跪坐著吃東西的桌子。
一個人盤膝正坐在桌邊上,對著窗外的江景獨自飲茶,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對著陸孟和烏麟軒綻開了一個笑容。
陸孟看到那個人一腦袋白毛,一雙清澈如同遠處天空的眼睛,很快就將人認出來。
「南容赤月?」陸孟側頭看了烏麟軒一眼,又看向南容赤月,第一反應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這不怪陸孟,實在是在皇宮把延安帝給變成傀儡的那段時間,陸孟每天腦子也轉的都是陰謀詭計。
雖然被迫轉,但到底還是有點作用,陸孟現在某些方面比從前敏感多了。
因此陸孟愣了一下就說:「兩國交戰之際,私下會見敵方將領,太子殿下你是要叛國嗎!」
南容赤月臉上的笑容一僵,烏麟軒抓著陸孟的手也頓了一下,而後屋子裡的三個人一起笑出了聲。
很快陸孟和烏麟軒也入席了,南容赤月並沒有起身而是微微身體前傾,對陸孟和烏麟軒非常友好地說:「太子殿下,太子妃。」
「不必拘禮,你在南酈國什麼樣就什麼樣。」烏麟軒竟然也很客氣,陸孟幾乎沒怎麼見過他對一個人客氣成這樣。
這場會面應該是不簡單,烏麟軒這麼謹慎的一個人,選擇在這個時間私下面見南容赤月,又對對方這麼客氣,陸孟總覺得他在打什麼大主意。
不過這些跟她沒關係。
賓客和主人都到齊了,就開席了。
兩個人開始你來我往地寒暄,南容赤月時不時會問陸孟一句近況,陸孟笑著含糊過去,她主要還是跟著來混飯吃的。
「我在來的路上聽聞太子妃產下一位男嬰,現在看太子妃的氣色還不錯,想來應該是恢復得很好。」
南容赤月說著,視線落在陸孟的身上,尤其是陸孟的肚子。
陸孟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