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點了點頭,立刻明白了。
苦戀多年無果=後宮一號。
這敖冰夏確實是老遠就看到了這個戶部侍郎的嫡次女,長孫鹿夢。
長孫鹿夢之前從不在城中的小姐們之間走動,敖冰夏還差點沒認出來,辛虧她的婢女認出了建安王府的掌事,辛雅姑姑。
敖冰夏肯定是用半個眼珠子也看不上這個戶部侍郎嫡次女的,聽說她成婚第二天,在太后的寢殿外跪了一會兒就昏死過去了,還要累得軒哥哥名聲敗壞。
敖冰夏是想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的。
但是沒料到她還沒等找茬,這膽小如鼠的窩囊廢,竟然直接躲了八丈遠。
工部尚書就一個寶貝疙瘩女兒,因此十分驕縱敖冰夏,為了這個女兒不肯,連皇帝的賜婚都冒死抗過。
但是誰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工部尚書是建安王的人,但是建安王卻根本沒有娶他的女兒穩固權勢結構的打算。
畢竟整個工部裡裡外外都是建安王的人,尚書不聽話,換一個就是,他沒必要出賣自己的色相去娶下屬的女兒收買人心。
這也是敖冰夏這些年耽擱來耽擱去,現在都十八了,在這個時代快成了「老姑娘」了,還沒能嫁給心上人的原因。
陸孟不知道這其中很多細節,甚至沒從劇情之中回憶起這是幾號女配。
但她聽了她「痴戀王爺」四個字,自動就和其他的早古虐文對上號兒了。
這女的不能處,得遠著。早古虐文越是炮灰角色越是無腦的狠毒。
陸孟都躲這麼遠,堂堂建安王側妃都給她讓路了。按理說,敖冰夏心裡再怎麼不爽,也得過了,但是陸孟低估了這些早古降智的劇情炮灰。
這熬大螃蟹又橫了過來,舉著倆鉗子對陸孟說:「呦,這位是哪家夫人,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花容月貌四個字很是咬牙切齒,簡直是從齒縫搓出來的。
面對著自己愛而不得的男人的側妃,敖冰夏覺得這個女人哪哪兒都不如自己。
陸孟身份比她高,不用見禮,也不用理。
索性沒回答她的話,直接帶著婢女轉身,貼著牆根走了。
很慫嗎?很窩囊嗎?
不,牆根底下還挺涼快。
熬大螃蟹沒夾著人,自然不肯罷休,陸孟的忽視對她來說就是迎面一巴掌。
她連儀態都不顧了,提著裙子就追上來,湊到陸孟身邊,撩騷。
「這是建安王側妃吧?你就是那個太后罰跪了一下就昏倒的夢夫人?還真是嬌貴。」
「哼,你累得軒哥哥名聲敗壞,按照烏西國律法,軒哥哥可以以十齣之條,休了你的!」
陸孟聞言心道好傢夥,果然就是架空胡搞唄,七出之條變成了十齣?那她還真得了解下都有什麼。
常理來說,這時候她這個「虐文女主」要站定和這個敖冰夏辯解兩句,問一問什麼叫「敗壞了她軒哥哥」的名聲。
但是陸孟上次揪了自己的脖子,就知道烏麟軒肯定要給她背鍋了。不用這種辦法,她跪一會兒就昏過去,她怕太后有個容嬤嬤,用針把她扎醒。
但是揪的脖子上肩膀上全是青紫,那還是新婚第二天,必然要賴烏大狗「荒淫無度」。
因此陸孟對烏大狗什麼名聲一點也不好奇,對這個敖冰夏為什麼叫烏大狗「軒哥哥」,也一點不感冒。
她一聲不吭,也提起了裙子,然後加快了腳步,堪稱小腿兒狂奔。
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跑為上上策。
她有個系統,但是沒有任何降維打擊的金手指,她就只好用物理打擊對方,比誰腿腳好唄!
她這段日子可沒少拉起床幔蹬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