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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皇帝的兩腮也鼓起來了,兩個腮幫子鼓鼓的老男人,宛若老蛤蟆對眼,對了好半天,最後鼓著氣,也不要臉了。

兩人年輕的時候是至交好友,又在最落魄的時候相互扶持,知道許多對方的醜事,這會算是徹底的撕破了君臣和睦的偽裝,兩人冷笑著朝對方狂飛眼刀,開始用虛假的懷念口吻,專揀對方的短處提,專挑對方的痛腳戳。

陳年舊事一路對噴到眼下局勢,兩人多年沒溝通,心中的疙瘩能嚇死密集恐懼症,說到最後皇帝在桌底下踹宰相老腿,宰相指著皇帝鼻子罵皇帝薄情寡義,兩人甩開膀子,像當年一樣,不顧君臣貴賤,直指對方缺陷,險些最後動起手來。

不過一番各說各話不同立場的控訴,倒是把這麼多年群臣之間,難以宣之於口的疙瘩,神奇的解開了不少,按理說該是和好如初,但是兩個老小孩誰也不肯先低頭,又不能像當年一樣真的打的鼻青臉腫,再互相擦藥油,最後只得別彆扭扭的交談,尷尬的好像倆人不是在談天下局勢交換利益,而像兩個小孩子吵架一般。

木馬是我的。

木馬是我先玩的,是我的。

沙包應該歸我。

沙包是我縫的你玩這麼多年,現在還想徹底霸佔,你不要臉。

最後的結果,以宰撤出刑部,戶部的自己人,作為交換,皇帝則算是出讓了一個兒子沒和一個打算培養成心腹的死士。

不過死士想要徹底脫離還是不可能,皇帝和宰相從始至終是共生關係,也從皇帝榮登大寶的那一天開始,成了對立關係,很多機密任務,皇帝最不想洩漏的人,就是當今朝野,唯一能牽制他的宰相。

等月上中天,宰相從皇宮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

多年經營的根基雖然區區刑部和戶部的心腹撤出來,是動搖不了的,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心中被砍斷的枝杈,簡直在滴滴答答的淌血啊。

宰相大人癱在回程的馬車上,咬牙切齒帶蹬腿,皇帝趁火打劫,明明三皇子的事那老傢伙自己都管不了,還藉口什麼出讓了一個兒子何其的珍貴!

想起自己的大女兒,特別是想起他大女兒喜歡的那個死士,宰相就猛捶車壁心中一陣抽痛。

他用多少年,在刑部和戶部逐漸安插自己的人,現在為了換這麼一個人的全頭全尾,他這麼些人的前程和多年的經營,就這麼付之流水了。

宰相隨著顛簸的馬車,感覺自己也要化成一灘水,順著車縫流走了。

心痛的無法呼吸。

以至於後來很多年裡,宰相看這個大姑爺,各種斜眼,夾眼、刮眼、冷眼、翻白眼、都沒用過正眼,每次只要浮光掠影的撇一下,就要做西子捧心狀。

宰相「身體被掏空」後回了府裡,耷拉著一張臉,蔫巴巴的洗漱爬上床,腦袋扣被上就睡了,連他最愛的嬌妻都沒摟,可以說是非常的喪了。

這邊宰相做夢都是被皇帝操刀笑的一臉陰險的割肉,那邊小兩口,卻相擁臥床,你儂我儂。

盧淼和四哥哥兩人甜甜蜜蜜油油乎乎的親……啊不對,吃完一頓飯,撤了小案,又相擁著躺在床上蓋被子聊天。

「四哥哥,你以後不用再爬窗戶。」盧淼摸著四哥哥的勁瘦的側腰說:「我爹已經答應我了……」盧淼說著還扭了扭,羞澀的捂了把臉,「讓我和你搞物件了!」

「你的傷藥還是我爹的壓箱底好藥呢。」盧淼攥了一簇頭髮,劃拉著四哥哥的胸口。

四哥哥被盧淼無縫切換的小女兒情態,弄的整個人都不好了,沉默了半天,把盧淼的手「啪」的拍掉,嘆口氣說:「你別這麼說話,我都讓你說軟了。」

四哥哥摟著盧淼的這麼長時間,都是旗幟高揚的,盧淼還挺驕傲自豪,自己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