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惱著可單明珠,也不開腔。可單明珠知道自己今天闖了禍,讓阿兄陷於麻煩之中,也不敢說話。一時間,三人都沉默著。
約半個時辰後,一個衙役飛快地跑進來,對姚尚說道:&ldo;大人,漠餘使臣過來了,正在前堂等候大人。&rdo;
姚尚聽了心下一愣,這情況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啊,這北胡使者也沒說這到底是不是他們王子。
姚尚正思量著,就見可單赤那站起身,對姚尚拱手說道:&ldo;大人,他們這是來接我的。&rdo;說著就拉著可單明珠往前堂走。
姚尚見了,也不敢阻攔,只好跟著他們走。
到了前堂,坐在一側的使者見可單赤那兩人進堂來,站起身來對可單赤那和可單明珠行了抱胸禮,用北胡話問了安。
姚尚在後面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客客氣氣地跟使者和可單赤那兄妹道了歉,稱一切都是誤會。
姚尚心裡七上八下的,怕對方不肯輕易善了。哪知道對方也很客氣,一名使者站出來說道:&ldo;既然都是誤會一場,還請大人對此事保密,畢竟宣揚出去對兩國的友好關係會造成不好的影響。&rdo;
此話正合姚尚心意,他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下來,客氣地將人送了回去。姚尚見人都坐馬車走遠了,才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他不知道,正是低調地解決了這件事讓他後面的官路從此崎嶇起來。
而車上的可單赤那卻沉著臉,回想著事情的經過,這姚尚和寧樂王態度一對比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對勁,感覺那寧樂王的不講理都是刻意的一樣,為的就是要將他們送進京兆尹,暴露他們的身份將事情鬧大。
可單赤那冷冷一笑,心裡倒是對李晃感興趣了起來。
☆、如此一家
李晃回了德音院,進房換了常服,出來就看到白露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ldo;怎麼了?&rdo;李晃邊整理衣服邊問道。
白露面露猶豫地說道:&ldo;主子,驚蟄姐回來了。奴婢昨晚上聽到她在被子裡哭了大半夜,主子要不要去看看?&rdo;白露跟驚蟄住在一個房間。
李晃停下手裡的動作,想到驚蟄回家快半月了,這會回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不耽擱,抬腳就往下丫鬟住的院子去了。
李晃來到驚蟄的房外,在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低低的啜泣聲。李晃正想推門的動作停了下來,想到衛三,她心情也沉重下來。
白露在後面有些著急,也不敢催李晃。李晃猶豫了會,還是推開門進去了。李晃走進去就看見驚蟄正伏在床上,頭埋在枕頭上正哭得傷心,沒發覺她們進了房。
李晃上前輕輕拍了拍驚蟄的肩,輕聲問道:&ldo;這是怎麼了?&rdo;
驚蟄驚了一下,抬起頭見是李晃,忙站起身來,慌亂地用手擦了擦眼淚。
李晃見驚蟄不出聲,嘆了口氣說道:&ldo;驚蟄,衛三去了我也很難過,但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的活下去。&rdo;
驚蟄見她誤會,忙出聲解釋到:&ldo;王爺,奴婢不是因為秦大哥。&rdo;又怕李晃不相信,接著說道:&ldo;奴婢是因為家裡的人。&rdo;
驚蟄將原因娓娓道來。原來半個月前,驚蟄坐著牛車回了家。剛開始家人見她回來都很高興,她兩個哥哥都成了家,卻沒有分家,還住在一起。剛開始兩個嫂嫂對她都很親熱,驚蟄還把這半年的例銀都交給了她母親。王府裡一等丫鬟的月例是二兩銀子,半年也就是十二兩。她家裡這些年也因為她的幫襯,漸漸好過了起來,還蓋了一棟磚瓦房。她回了家,家裡人對她都很親熱,頓頓菜裡都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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