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肅家軍那幾萬人馬在,他們還有希望與城南駐軍對抗對抗,一個出其不備興許還有勝算。
可是如今,加起來一共就一萬多人,還有八千人是人家冰族的,這戰鬥力如何自己一點兒也不瞭解。與崔罡那五萬人對抗,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人數相差得太過懸殊了!
“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驍王急得直扶額,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回兒,趁機跑吧!這個仗沒法打,保住皇上的安全最緊要。找機會去邊關調兵,殺他一個回馬槍,活捉那兩個逆賊!”冷傲川心疼的拍了拍驍王的肩膀,給與他最為中肯的建議。
這個時候皇上也起了身,由懿嬪扶著來到廳裡坐下。
抬頭望了一眼皇上毫無血色的臉頰,驍王心頭滿是慚愧。
皇上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毫無戒備的跟著自己出了宮。
可是,他卻沒有把事情安排好,就連肅家軍出了什麼事,他都不知道。
真是太失職了!
“父皇……”驍王怕他再度動氣傷身,連忙攙扶著皇上,同時愧疚的低下了頭。
“朕不礙事兒,事到如今,朕也接受這個事實了。”
皇上慢慢的坐了下來,說話的聲音非常虛弱。
“兒臣有罪!”驍王“噗通”一下跪坐皇上面前請罪,肅雅風沒將肅家軍調來,這是他的失職。
皇上擺了擺手,讓他起了身。
“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朕犯下的罪,最終還是要還的!”
說道此處,皇上抬起一張如紙慘白的臉,眼中的哀傷是那麼的明顯。
“太子弒君案發生之後,先帝由於身受重傷,無法處理朝政,就將處理朝政的權力分派給了佶王與朕。太子不在了,這下佶王與朕就都有了成為儲君的希望,而佶王更為年長,在朝中也比朕更有威望。這令皇太后憂心忡忡,曾經多次找朕談話,勸說朕要想盡早辦法,除去佶王帶來的威脅。”
“先帝雖然被刺重傷,可意識清醒並不糊塗,對於立儲的事,他也有自己的主張。經過皇太后多次試探,發現先帝中意的人選並不是朕,皇太后推測,先帝是想立佶王為太子,並且聽說先帝已經寫好了傳位的詔書,放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
“後來,後來朕就抓住了一個機會,徹底除掉了佶王帶來的威脅……”皇上語氣沉重的講述著,十年前所發生的那段往事。
原來昌邑王的母親容妃,待嫁閨中時就與佶王相識,似乎還有過一段纏綿悱惻的糾纏。
而她嫁給方錦策以後,的確也令佶王方錦衣曾經一度的傷心欲絕、自暴自棄。先帝爺對此大為不滿,還當眾訓斥過佶王胸無大志,不堪重任。
後來,佶王便接受了教訓,從此專於政事、興修水利,將長陵國的水患治理得頗見成色。也與容妃斬斷情緣、恪守禮教,十幾年相安無事,重新獲得先帝的讚賞。
後來,他與容妃的事兒,就被皇太后知道了,讓她找到了一個能將佶王徹底剷除的方法。
於是,皇太后親自找到了容妃,讓容妃助方錦策登上儲君之位,並且,承諾她皇后之尊與她兒子縈芝儲君之位。
就這樣,容妃在巨大利益的誘惑下,最終答應了與皇太后合作。
雖然,皇上沒有主動促成這件事兒的發生,但是,在那近在咫尺的巨大皇權的誘惑下,他也沒有阻止。
這一切,水到渠成。
就這樣,在十年前的一個秋天,佶王方錦衣在上香歸來的途中,偶遇了闊別多年的容妃,而她正好被盜匪追殺,不僅丟了銀子,還險些丟了性命。
佶王對她沒有絲毫戒備,不僅將她救下,為她療傷,還對她百般呵護,一如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