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投來盛怒的目光,秋裳眼含著熱淚,閉緊了嘴巴。望著一臉堅決的雲冉陽,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
“秋裳姑娘,請吧!”雲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大少爺與秋裳姑娘,可是有日子沒見了,這剛一來就要給送回去,哎,真是想不通。可他也是沒辦法,只能引著掛滿淚滴的秋裳離開了雲冉陽的營帳。
雲冉陽微微蹙緊眉頭,失神的望著手中的四句小詩,腦海中浮現出一片花團錦簇的梨花。
已然是初夏的季節了,可是這天氣還是時冷時熱的,相府的常媽媽移身來到窗前,伸出一雙圓乎乎的手,想要將那已經敞了一個時辰的窗關上。
這時,相府的二小姐上官未央,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屋中,手中捧著幾大枝的潔白梨花,大喊道:“常媽媽,常媽媽,快些拿花瓶來。”
常媽媽回過身來,望了一眼滿身滿臉灰塵的二小姐,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二小姐,要這梨花也不用自己上樹呀,瞧瞧這一身的土,讓相爺瞧見了,免不了的責怪。”
上官未央嘟起紅彤彤的小嘴兒來,十分不服氣的說道:“爹爹才不會像你這般的囉嗦呢!我的花瓶呢?快去拿呀!”
常媽媽從外間兒抱著一支鬥彩大瓶進了屋,接過了上官未央手中的花枝,邊擺弄著邊說道:“聽說老爺為您請了先生,要教導您讀書呢,您的心也該收收了。”
上官未央一聽爹爹為她請了教書先生,腦海中浮現出私塾的李先生打她手板的情景,頓時如同鬥雞一般的炸了窩。花兒也不要了,提著羅裙下了樓,急忙跑去了爹爹的書房。
一路的小跑兒,上官未央一張紅撲撲的小臉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抬頭望見了書房的朱漆大門,人還未到就大喊起來:“爹爹,爹爹,我不要先生,不要先生。”
也許是因為心頭的恐懼與急切,上官未央一個不小心,被書房的高大門檻拌了一下,晃晃悠悠的向前邁了幾步,就要朝著前方冰冷的大柱撞上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隨著一股淡雅清新的冰魄香襲來,一道素白身影閃過。上官未央的胳膊被人拉起,只覺得一陣的眩暈過後,自己已然的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了。
上官未央不斷喘著粗氣,一隻白皙小手兒抵著胸口的急速跳躍,努力平穩著心神,方才的情形真是將她嚇壞了。
上官未央還未從驚慌中抽離出來,就聽到耳際傳來一陣如蘭竹般清新悅耳的詢問:“小姑娘,你沒事兒吧?”
男子如陽光般和煦的聲音,夾雜著溫熱的鼻息,撫上了上官未央紅彤彤的小臉兒。使得她頓時感覺到全身肌肉的緊繃,驚恐的抬起一張俏臉,正對上了一雙陌生男子,如同夕陽般炫美又溫柔的眼眸。
還未脫離那男子纏在她細腰上的手臂,上官未央睜著一雙天真無邪,又稍帶著戒備的眸子開口問道:“你是誰?”
男子輕笑了一聲,將上官未央放開,移身上前向著上官英傑一拱手,說道:“請相爺原諒華倦的失儀。”
上官英傑也被方才的那驚險一幕,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來。如若不是面前的公子出手相救,恐怕這丫頭定會撞個頭破血流。
上官英傑連忙站起身,疾走了兩步來到上官未央身前,向著那位公子一拱手:“多謝方公子出手相救。”
隨後轉過身來,氣惱的望了一眼自己這冒失的女兒,厲聲道:“未央,還不過去拜見方先生,以後你要認真的隨著方先生學習,知道嗎?”
上官未央已經被爹爹的話驚得愣在了一處,原來面前這位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就是自己的先生。並不像私塾的李先生那樣子,是個嚴肅古板,只會打自己手板的糟老頭?
如果是這樣的先生教習她,這到是個可以接受的!
回想起他那矯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