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傳出,陳千終究跪倒在地。
他的頭垂得很低,幾乎觸及地面,長髮垂散,擋住了他的面容,使得他的表情無法被看清。
指甲刺入手心也沒有絲毫的察覺,雙眸之間盡是血紅。
陳凡無聲的笑了笑,手中的滿月寶弓鬆開,一道箭矢幾乎擦著陳千的頭皮飛過,帶著一抹寒光,精準地插入了陳家門前的一棵大樹上。
陳千的頭顱在箭矢飛過的瞬間猛然抬起,眼中閃過怨毒,然後又迅速低下。
而那枚插在樹上的箭矢,在穿入大半後,尾羽仍在不斷抖動,發出尖銳的嗡鳴聲,足以見得陳凡的力量之大。
陳凡猛然一揮手,手中的寶弓隨之飛出,精準地掛在了抖動的箭矢上。
“這柄寶弓便掛在這裡,時刻提醒陳家四公子的過錯。”
陳千猛然抬頭,臉色漲紅。“我就算是犯了一些過錯,但也不至於被你這般羞辱!”
他無法忍受被時刻釘在恥辱柱,即使被陳凡給殺了他也不願意接受。
陳凡冷哼一聲,大步向前,一巴掌扇在陳千俊秀的臉上。
“其錯之一,酗酒鬧事,無視家法尊嚴,該罰!”
“其錯之二,藐視兄長,無視兄弟情分刀兵相見,該罰!”
陳凡的大手,再次朝著另一邊臉打去。
"其錯之三,無視主僕階級,安敢允許你的僕人全部穿金戴銀,連父親的僕人都沒有過的行為,你敢逾越,該罰!”
“默許奴僕辱罵主人,藐視主家威嚴,該罰!"
每說一錯,陳凡的大巴掌就是一下,到了最後,陳千俊秀的臉蛋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
“現在酒醒了?”陳凡一把抓起陳千的脖子,將他懸在半空之中。
“放...手。”陳千臉色慘白,暈眩感不斷席捲。
陳凡冷眼看著,直至陳千幾乎昏死過去,這才一把將其扔到角落,宛如死狗。
這次陳凡之所以出手,主要目的便是讓這些諂上媚下的刁奴們看看,誰才是陳家的主子。
讓他的命令能夠傳達下去,不至於被這些刁奴給陽奉陰違。
次要的目的自然是發洩了一下怒氣。
他已經從原身的記憶當中知道,這可惡的小子對他做過什麼。
雖然那是原身所遭受的罪,但陳凡還是很不爽。
不當場將他殺了,已經是陳凡壓抑著怒氣。
然後,陳凡看向跪倒一片的奴僕,冷聲道:“將你們身上的衣服脫下,你們有逾越的資格?!”
眾多奴僕相視一眼,牙一咬,便將身上穿金戴銀的衣物脫下。
不消半刻。
一堆白條條的身子跪在陳家大門,只留下一條隱藏私密部分的短褲。
陳凡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冷漠道:“跪上一晚,自領三十大棒。誰敢私下躲了過去,亂棍打死,丟出陳家。”
底下僕人皆是一陣膽寒,連連道不敢。
陳凡眸光冷漠的掃視了一眼,冷哼一聲,帶著幾名聞訊趕來的護院離開了陳家。
眼瞅著陳凡走遠,跪在地上的奴僕這才鬆了一口氣,強撐著的一口氣也鬆開,紛紛七倒八歪的癱坐在地上。
“嚇死我了,那廢...大少爺怎麼突然這麼強了,而且還這麼兇殘!”
“就是,就是,而且還將四少爺給打的這麼慘,真是可恨。”
“四少爺,四少爺,你醒醒啊!”
“快快快,去請醫師!”
此話一出,原本還嘈雜無比聲音瞬間一停,眾人紛紛看向開聲之人。
“好兄弟,你快去請醫師!”
“對,你快去,我們就在這照顧四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