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徐匆匆披上一件衣物,雙眸帶著些許血絲,連忙來到前堂。
但看見那名士兵的模樣也是被嚇了一跳,只見眼前本應魁梧有力計程車兵,此時滿頭白髮,臉上一層層皺紋密佈,好似老樹一般,眸光黯淡,彷彿下一刻便要去世。
如果不是林徐知道這些士兵入伍前的模樣,簡直不敢相信為何一夜之間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你是何處計程車兵,有何要事!”林徐上前抓著這名士兵的肩膀,連聲問道。
“我..........我是黑風縣的縣尊張林的親衛,黑鳳縣已全縣淪陷,妖魔肆虐、邪祟盡出!我拼死和數十兄弟一起突出重圍,前往青龍州各縣、府城求救!請大人出兵救援!救我黑鳳縣數萬百姓於水火!”說著這名士兵跪在地上,雙手奉上血紅包裹之中的那道印著黑風縣縣令印章的求救信,不停的磕頭,額頭鮮血直流。
林徐瞳孔收縮,手掌微微顫抖了一下,拿過那張求救信,快速的掃視了一眼,確定了真假,有些慌亂道:“怎麼可能,我大夏氣運鼎盛,鎮壓魑魅魍魎,如何會有州縣淪陷!”
“請大人出兵,救我黑風縣!”士兵不停的磕頭,神情蒼涼。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本官不會袖手旁觀。”
“謝大人!”說完,此人暈倒過去。
林徐輕輕嘆了一聲,目光看向聞訊而來的白鬚老者和殘狼,開口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白鬚老者和殘狼此時也如臨大敵,眸光緊張。
大夏立國以來,已經承平已久,現在的年份本應該是四海昇平的時候,為何會出現一縣淪陷的醜事。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那名士兵的慘況和手中的這張貨真價實的求救信,誰都不敢相信。
“莫非是那位王爺又造反了?”白鬚老者眸光微動,有些緊張道。
林徐目光變化,想起了數年前那場天變,臉色不由大變,“這可能麼?那位王爺會找死,難不成看不見數年前那位涼王的慘況麼!”
“縣尊,數年前的那位涼王有大問題,被朝廷掩蓋了下來。”殘狼在一旁提醒道。
林徐直覺腦袋一痛,有些無力道:“不說那位涼王,現在我們該如何處置這封信!”
沉默了片刻後。
白鬚老者緩緩道:“派一些護城士兵和幾位鍛骨境好手過去打探訊息,再徵召縣中大族出人護衛天水縣,靜待黑風縣的訊息傳來。縣尊大人則暗中準備暗道,情況不對隨時迴歸林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提到林家,林徐的腦袋不由更疼,他並不想回歸林家,那個地方雖好,但他並沒有歸屬,甚至帶著一些怨恨。
“少爺,請以大局為重,你和家主的那些衝突不過小事,這件事情上,老夫斗膽提上一句,請恕罪。”
林徐擺了擺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淡道:“我知道輕重,這件事情便按你的建議執行吧,我累了,其餘事項由你安排。”
說完林徐重新回去,留下那張求救信和縣尊印章。
看著林徐有些灰心喪氣的背影,白鬚老者和殘狼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最終白鬚老者吐出一口濁氣,笑道:“沒事,少爺只是有些累了,我們先下去安排吧。”
殘狼無言,點了點頭。
在這一晚,一隊數十人計程車兵悄然從天水縣離去,頭頂跟著幾隻馴服的信鴿,朝著黑風縣而去。
天水縣的各大家族皆是收到了一封血紅的印信,信上蓋著縣尊大令。
每家皆是氣氛凝重,有些不敢置信信中的內容。
如果不是這是一縣最緊迫、不容輕易發出的印信和這等大事必定會傳遍青龍州,他們壓根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