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從王府內緩步而出,雙手揹負在身後,臉色平靜如水。身影緩緩上升,雙腳離地,在空中飄懸而至,萬道皎潔的月光灑落在身上。
身上的氣血如潮水般湧動,一層濃郁的血氣瀰漫在他的身周,彷彿一條巨大的血蟒盤旋其間,令人心悸。
精神力如無形巨網,蔓延至方圓三百米,氣息如龍如虎,似能吞噬萬里江山,磅礴如山嶽壓頂,令人窒息
“殺我?誰敢殺我!誰能殺我!”陳凡的聲音如萬千驚雷,瞬間席捲全城。每一個字都彷彿雷霆般轟鳴,直擊心靈。
周圍計程車兵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充滿了驚恐與震撼。
剛剛還氣勢如虹、勢必要將陳凡斬殺計程車兵,此刻皆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乃至十餘步,手中的長槍微微顫抖。
眼神中充滿了恐慌和無助,彷彿面對的是一個無法戰勝的神明。
“這...這是人嗎?”有士兵喃喃自語,聲音中透著無法掩飾的驚恐。
“宗師!這是宗師!我們要去殺一名宗師,吳白,我rnm!”領頭的那名將領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雙手顫抖,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整個軍隊計程車氣在這一刻被陳凡徹底壓制,整齊劃一的陣容開始出現混亂。
即使是那些百戰之師的精銳,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陳凡眸光冰冷,俯視著底下上萬大軍,冷笑道:“真是好膽,軍隊都動用了!但有何用,盡是酒囊飯袋!”
面對陳凡的譏諷,底下士兵皆是低垂著腦袋,不敢有一絲反駁。
即使有著上萬的可戰之兵,也不敢有一絲反抗的念頭。
宗師就是天,宗師就是站在萬千人類之上的頂點。
宗師即使有錯,那也是對的!
這是流傳了成千上萬年不變的真理。
即使王朝更替,滄海桑田也是如此。
砰的一聲。
“砰!”一聲巨響,領頭的將領身著金甲,氣勢原本如山嶽般穩重,但此刻卻跪拜在地,不停磕頭,額頭觸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聲音嘶啞,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我罪該萬死!我願意以死相抵,請饒過我的家族!!!”
隨著將領的跪拜,無數兵戈倒在地上,鏗鏘有聲。
士兵們一個接一個跪拜在地,整齊劃一的陣容瞬間崩潰,放眼看去,上萬百戰之兵盡數跪倒,無一敢反抗。
每個人的臉色都蒼白如紙,額頭冷汗直流。
即使是那些平日裡驍勇善戰計程車兵,此刻也如同失去了靈魂,雙手顫抖,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恐懼:“請宗師饒命,我等願意付出一切!”
陳凡眸光冷漠,冷聲道:“自栽吧。”
領頭將領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著頭頂之上那宛如神明的陳凡,緩緩的磕了最後一個響頭,嘶啞道:“謝宗師!”
隨即一掌拍在腦袋之上,碎裂而亡。
一代洗髓圓滿的高手,卻在陳凡的一聲當中不得不死。
陳凡臉色如常,並沒有對這將領的死亡有所觸動,目光投向府衙,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虹光。
不消片刻,陳凡橫跨半座青龍城到達府衙。
俯視著下方燈火通明的府衙,陳凡眸光帶著灼熱,聲若洪鐘,聲震十里,“吳白,滾出來受死!”
吳白臉色鐵青,手掌死死的捏了起來,目光看向半空之上,那道清晰的身影。
先前陳凡那一聲冷喝席捲全城之時他便發覺不對,但沒有想到稍微猶豫了片刻便被陳凡找了上門。
而且還是以武道絕巔的狀態,這讓他如何不驚恐。
“去,給我攔住他!”吳白看向一旁的屍奴冷聲道,隨後拿起一旁的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