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了下嗓子,心中有些心虛,畢竟今日和她吵架後又那麼粗暴的弄疼了她,多多少少有些於心不忍。
想來想去,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主動來嬪妃的寢殿哄嬪妃呢。
在心中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吧,他也不想的,可是這腦袋,這思想,這步子總是情不自禁的跟著過來了。
踱著龍步在閣窗外一遍遍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嘆著氣,望著那燭火通明的閣窗,離漾卻始終沒有勇氣叩響。
念清歌的性子太過倔強了,所以離漾現在不太敢招惹她。
“唉。。。。。。”又一口重重的氣從他嘴裡嘆了出來。
殿內的念清歌正舒適的倚靠在美人榻上呆呆的望著那燭火,用一隻銀簪子閒的發慌的來回撥動著那燭芯兒,耳邊聽到了那窗紗外的嘆氣聲,心中一緊,陡然想到了山梅恐嚇她的事情,心有餘悸的她警惕的冷聲嗆道:“誰?”
殿外的離漾怔愣一下,一聽是念清歌的聲音,有些緊張的頓在原地,輕輕嗓子,聲音沉厚:“朕。”
那聲‘朕’在唸清歌的心裡划起了一絲漣漪,今日,他不聲不響的便離開了,又聽崔嬤嬤說在水離殿留下陪離妃用的晚膳,他為何不乾脆在那留宿,現在跑來她這兒做什麼。
“皇上?”即使聽到了她自報名號,念清歌也佯裝沒聽到的問了一嘴。
“恩。”離漾的聲音故作沉穩,透著那白色的窗紗,離漾看到了她纖纖的身子緩緩起身,將她奧凸有致的影子映照在窗紗上,光是影子就已經讓離漾身心蕩漾了。
念清歌的小手攥著絲帕,纏了一圈又一圈的,她青色的髮絲柔順的垂在肩頭,青色的中衣映襯的她肌膚白裡透紅,十分光澤,望著窗紗外離漾那頎長健碩的身形,念清歌抿抿唇,聲音略猶豫:“皇上有事?”
“把門開啟。”離漾命令道,佯裝自然的語氣:“朕找你有事。”
念清歌皺皺眉頭,心裡暗自思忖著:這大半夜的能有什麼事情,陡然想起下午離漾的殘暴,弄得她有些心有餘悸,動了動腿,下。身的刺痛感依稀存在,她有些怕,於是婉轉的拒絕:“皇上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臣妾要歇息了。”
“歇息?”離漾一聽她說這話,心裡一下子急了:“這才幾更天就歇息,朕看你還掌著燭,怎麼朕一來你就要歇息了。”
話音才落。
念清歌內殿的蠟燭便被她熄滅了,整個琉璃殿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那淡淡的朦朧的月光灑在上面,念清歌那清涼如水的聲音緩緩傳來:“臣妾熄燈了,要歇息了,皇上回吧。”
“念清歌,你——”離漾望著自己面前黑暗一片,憤怒的雙手攥成了拳頭:“你——”
他的話堵在了喉嚨裡,說不出去,吞不回去。
德公公望著那黑暗下的離漾,捂著嘴偷偷的樂:吃了閉門羹了吧。
“德公公。。。。。。”離漾的聲音故意在窗下說的聲音特別的大。
“誒,奴才在。”德公公一邊應著一邊急急趕來:“皇上。”
他拔高了嗓音,沉聲道:“擺駕水離殿!”
德公公一愣:“皇上擺駕水離殿。”
內殿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離漾憤然拂袖離去。
念清歌靜靜的貼著閣窗細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當聽到他說要去水離殿的時候,心裡酸澀一片,只覺得悶悶的,小手捶打在軟墊上:去就去。
離漾走後的半個時辰,念清歌重新將蠟燭燃了起來,崔嬤嬤給鸚鵡喂完了食,換完了水,順便給那小鸚鵡清理了一下籠子,看念清歌點燃了蠟燭,將手洗乾淨以後來到內殿,看她有些悶悶不樂的靠在了美人榻上,眼底蘊著心事,崔嬤嬤上前道:“小主還不睡?”
“恩,馬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