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站到了他們面前。
只見那人骨瘦如柴,臉部也如骷髏頭一樣沒一點肉,那人此刻也在來回打量著他們,在看到瞿仲亨時,那對眼珠在瞬間燃起了憤怒,在下一刻抓起了瞿仲亨的脖子將他提高在半空,道:“是你!”
跌在地上的滕厲見到那人的態度,腦子轉了下,想到了一個脫身的辦法:“你認錯人了!”
“嗯?”那對眼球改變了視線,看著站起身後的滕厲,手上依舊把掙扎著的瞿仲亨提得老高。
“他不是當時禁錮你的人。”
“哦?”那對眼球的視線又轉回了瞿仲亨的臉上,仔細看了下後,把瞿仲亨扔到了一旁,道:“你怎麼知道是誰禁錮了我?”
“你身上的衣裳,不屬於這個時代。”他也是由這點猜到這個人的身份,聶氏家族的源頭竟然被瞿仲亨的祖先禁錮在這裡,那封血書的下冊究竟在哪?
“你倒是聰明。”那人咧嘴一笑,兩顆尖牙渴望著血渴望的髮長,突然他像是嗅到了什麼,瘋也似地撞破了牆跑了出去。
室內的兩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謝了。”瞿仲亨搭著向他伸來手的滕厲站了起來。
“抓緊時間找一下封血書吧。”
“嗯。”
單瑾舒從黃金屋跑了出來,一路沿著僅有的一條小路小跑,卻看到了前頭已經是路的盡頭,她停下來走過去,微喘著四下尋找著岔路,就在要往回走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那面牆傳來了聶峙卓的吼聲,她不禁站住腳,他們在這面牆後面?
而這時,牆的這一邊,在文森已經轉型成功後,吸足了血的聶峙卓才剛得以喘息,後背又被人紮了一刀。
“歐亞,到你了。”文森將刀鋒往聶峙卓後背上一拋,一條血痕像是小河一樣的流淌著。
歐亞抓住了聶峙卓的頭,讓他靠近自己脖子上剛劃得一道口子,凱撒在一旁冷笑著看聶峙卓閉著眼強忍著吸血的衝動,一道聲音讓這瘋狂的人們停下了動作。
“弗恩!住手!”在夜裡輾轉反側睡不著的弗農,驚覺到今夜的不平靜,在神殿裡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這地方,卻見到好友被弟弟折磨的狼狽樣子,弗農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當初錯誤的決定——隱瞞聶峙卓凱撒的真面目,讓聶峙卓吧弗恩救了回來!
而原本跟著弗農進來的遲慕屏在遠遠地見到凱撒時,就躲進了一旁不敢靠近。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親愛的哥哥啊!”天使一挑眉,示意歐亞和文森繼續做該做的事。
弗農撲過去,把文森又想行兇的刀撥開,擋在聶峙卓前頭,對弗恩吼道:“你就是這樣回報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文森跟歐亞對弗農的身份有些忌憚,在沒有得到凱撒的允許時,兩人都沒敢對弗農動手。
天使逼近,蹲在弗農身前:“親愛的哥哥,你錯了,我從來沒有要你救我,那時我原本就不打算活著,是弗恩這個傻瓜向你求救罷了,那傻瓜似乎捨不得單獨把哥哥你留在這世上呢。”
弗農怔怔地看著他,身後聶峙卓身上的傷口正在慢慢癒合。
“明白了吧?那就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歐亞,文森,你們還在等什麼呢?”凱撒走到一旁,讓文森和歐亞繼續動手。
“得罪了,弗農少爺。”
文森使力一拉,將弗農扯到一邊,手裡的利刃再一次要刺向聶峙卓,後者伸手想擋,卻在下一刻全身的血液像是聽到了誰的召喚一般異樣的飛速竄動,像是要從面板下濺出來的感覺讓聶峙卓低吼出聲,歐亞以為時機已到,抓住了聶峙卓的頭湊近自己的脖子,但下一秒鐘發生的事情卻讓所有人驚呆了——
一陣黑影掠走了歐亞,在眾人回過神來,天使被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