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聽著雲漫的話，手還捂著臉頰剛剛腫起來的地方，那疼痛比起此刻心裡面的痛根本不算什麼。

“我這就帶言小姐離開，言小姐，我們先走吧。”

言若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楊秘書在一旁看情況不對，死死地拉著言若的手，不斷地拉扯著她，想要言若跟自己走，現在真的別鬧出什麼事情來。

要是言若在這裡真的出了什麼事，或者再繼續受更大的委屈，等著沈序言醒過來，楊秘書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自己的老闆交代了。

“……我自己會走。”

言若看了雲漫一眼，那一眼裡面，隱藏了言若所受的所有屈辱。

她就這麼壓下了自己心裡面的委屈跟憤怒，強忍著自己的難堪，甩開了楊秘書的手，轉身就走。

“言小姐，你……你臉上腫成這樣，我去找護士給你拿點藥吧。”

跟著言若一起離開的楊秘書，兩個人此刻坐在醫院的院子長椅上，因為太晚了，此刻零星的路燈照射下來，冷冷清清的，楊秘書看著言若突然就覺得她如此的可憐。

“不用了……”

言若淡淡地搖頭，拒絕了楊秘書的好意，就這麼坐在長椅上，看著腳下的地磚。

“……言小姐，你別這樣，要不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都賴我，要不是我打電話給你，你也不用來受這些氣了。”

楊秘書自責的想要安慰下言若，卻最後也說不出什麼能夠安慰的話。

“我沒受什麼氣，雲漫不是說得很對嗎……我說得好聽了就是紅顏知己，說不好聽了，就只是個被包養的情人……她完全沒有說錯不是嗎……我有什麼資格在那裡？我又有什麼資格呢？”

言若原本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話，等著說道了最後一句的時候，言若抬起了頭，看著楊秘書，一字字地說著，眼裡面的神情不明，是詢問卻更多的像是想得到某種肯定。

看得楊秘書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言小姐你別這樣，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等總裁醒了我立刻通知你好嗎？”

最後，楊秘書也只能想著先送她回去，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在這裡始終是不安全的。

而自己身為總裁的心腹，無論如何也得等著將言若來了遇見的事情告訴給沈序言知道。

“好，我在這裡，確實什麼用也沒有……”

言若淡淡地應著，起身就往停車場走去。

楊秘書趕緊跟上她，怕言若路上出什麼事情。

等著送言若回去了，楊秘書回到病房的時候，沈序言竟然醒了。

“言兒你說你真是的，大晚上的開車這麼快做什麼？要不是那輛車早前出了事，打了電話，你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幸運呢。”

沈母坐在病床邊上，絮絮叨叨著，或許只有這種時候，沈母心裡面那股母子之情才會浮現出來。

“我沒事了，想休息一下，你們先回去吧。”

而剛剛醒過來的沈序言，看見楊秘書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有些話想說但是卻不方便說，便開口讓沈母先回去。

“也好，你休息著，我先回去了，讓小漫在這裡陪你。”

可惜的是，沈母就算要離開，也不忘記將自己所中意的未來兒媳婦留下來。

“不用了，你們一起走。”

看見雲漫，沈序言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怎麼了，小漫是你的未婚妻，留下來陪陪你還不行嗎？”

沈母見沈序言還是那樣的態度，不由地責備了起來。

“現在太晚了，你也要休息，早點回去休息吧，要來明天再說。”

知道跟沈母沒有溝通的辦法，沈序言直接轉頭對著雲漫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