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啊,開了!”楚飛揚笑眯眯地看著他,一手拎起開啟的銅鐐。
“楚……楚大哥。”一個細若蚊蚋的聲音響起。楚飛揚向身後看去,被人遺忘很久了的楚雲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楚雲飛只知道,本來君書影是特意趕來救他的,還為了他和溫寒大打一場。
然後楚飛揚和顏子容來了,他們就兩個兩個到一邊嘀嘀咕咕,氣氛十分詭異。誰也不管還被悽慘地鎖在柱上的他了。
楚飛揚走過去,挑起他身上的鎖鏈看了看道:“雲飛啊,這不是普通的鎖鏈,楚大哥也沒有辦法。我們先等顏子容勸服溫寒吧。”說著向顏溫二人看去,卻見溫寒正用一種堪稱怨毒的眼光看著被綁著的楚雲飛,一副冥頑不靈說什麼都不聽的模樣。
那目光簡直看得人遍體生寒。楚飛揚感嘆道:“你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他這麼恨你。”
楚雲飛焉焉地回道:“我就說過他長得像女人啊……本來我以為是他小題大作藉此發揮別有陰謀。現在我知道了,他是真的很介意這個。禍從口出,古人誠不欺我啊。”
楚雲飛說著,眼神又溜向一邊的君書影。以前小曲就說過他這張想到哪說到哪的嘴最容易得罪人,他自然而然地記起自己曾多次對君書影口出惡言,他卻還會在自己危難的時候趕來救自己。連明明武功更好腳程更快的楚飛揚都沒有來得那麼快。
君書影正在一旁揉著手腕,突然感到兩道熱切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抬頭看向正在那一臉感動的楚雲飛,對上他充滿誠意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地微微一怔,而後皺起眉頭,冷淡地瞪了他一眼。他對這個突然之間改變態度的楚雲飛不解又不耐,不知道他那個簡單粗暴的腦袋裡到底想到了些什麼。
不管他在想什麼也好,與他無關。
那邊顏子容似乎終於勸動了溫寒,微微鬆了口氣,看向楚飛揚。
溫寒不情不願地拿鑰匙解了楚雲飛身上的鎖鏈,看楚雲飛一副劫後餘生的輕鬆模樣,心中不平又起,衝上去狠狠地在他小腿骨上踢了兩腳。
楚雲飛一身內力護體,倒也不覺得十分疼,但是這時卻極有眼色起來,假裝被踢得很疼的樣子,稍解了溫寒心中的不平之氣。
三人一道下了山,江三早已在那裡等得十分不耐煩,等到三人全都上了車,立刻急匆匆地將馬趕得飛快。
楚雲飛這時可能是心中有愧,覺得自己給大家添了麻煩,也不再像平常那樣和楚飛揚二人擠在一處,自己一個人沉默地呆在另一輛馬車上。
“你跟那顏子容說了什麼,最後居然兩個人一起。”君書影問道。
楚飛揚嘆道:“本來也沒什麼仇恨吧,要不是那個溫寒實在衝動,我們也犯不著與他們過不去。”
“沒什麼仇恨?你以前血洗胡家寨的時候可也和他們沒什麼仇恨。”君書影哼了一聲道。
楚飛揚拉著他的左手把玩著,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輕輕揉過去,漫不經心地道:“完全不一樣啊,你哪會看不出來。還老這麼問我,有何居心哪?!”
君書影左手被拉著,用右手撐著臉看向車外,不理會他。
“說起來,”楚飛揚摸了摸下巴,抬起眼睛回味似地想了想,“那溫寒和顏子容都是容貌不俗的美人,也實在讓人難以把他們和山賊聯絡起來。”
說完瞟了一眼君書影,他扭頭向外的身影動也沒動。
“想什麼呢?怎麼不與我說話?”楚飛揚戳了戳他。
君書影避開他騷擾的手,沒好氣地道:“滾。”
哎呦,不高興了。楚飛揚無聲一笑,利落地放開他的手,自己掏出一個扁扁的酒壺飲了幾口酒,歪靠在軟墊上。
車裡沉默了半晌,那邊傳來君書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