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微皺,“天下第一不是你麼?他是哪門子的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不會永遠只屬於一個人。”楚飛揚嘆道,“總有長江後浪推前浪。”
君書影略想了想,心裡還是不服氣,卻也無話可說,撇過頭去不屑地哼了一聲。
楚飛揚覺得好笑,湊過去道:“我是不是天下第一,你就這麼在乎?!”
君書影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除了那個好聽好看的名頭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楚飛揚被他給氣得,狠狠地咬了咬牙,心裡腹誹著,好你個君書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到底嫁我呢還是嫁給天下第一的帽子呢。看樣子有必要稍微管教一下,以正夫權!
這邊楚飛揚正上下打量著身邊長身玉立的俊美人物,琢磨著到時候從哪裡下嘴,同時在另一邊,江三在看到這白衣人之後竟有一瞬的愣神,又回頭去看了眼身後的寒冰,那眉目清俊的年輕男子仍然靜靜地立於冰中,周身都被白光籠罩。
江三猛地回過頭來,一臉戾氣:“蘇詩想,你還敢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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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何不敢?!”白衣人長袖一甩,負手於身後,一身都是肅殺的殺意。
“倒是你,傅江越,其錚會變成這樣,全都是拜你所賜!”
“你胡說!”江三——傅江越雙目血紅,厲聲大吼道,“都是因為你,是你嫉妒其錚擁有的一切!我今天便要殺了你這個賤人,為其錚報仇!”
蘇詩想眼神一黯,只一瞬間卻又恢復那副冷冽無情的模樣。他嘲諷地一笑道:“傅江越,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愚不可及。如果其錚看到你這副嘴臉,他一定會為自己曾經的一片痴情悔恨不已——”
他話音未落,傅江越便已經欺身到近前。蘇詩想一個旋身,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柄軟劍,迎面而上,完全不避忌傅江越那狂暴的鋒芒。
楚雲飛雖然對於師父和晶棺裡封印的那個人的關係還是一頭霧水,對他們和江三的關係也是完全沒看明白,這時候也顧不上那許多了,抽出劍來便要去幫助那他師父。
楚雲飛還未近身,卻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蘇詩想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怒斥道:“你給我好好待著!”
江三也粗聲粗氣地吼了他一聲:“臭小子,有你插手的份麼?!不自量力!”
楚雲飛一愣,看著面前戰得難解難分的二人,那一瞬間卻猛然覺得,這景象似乎曾經非常熟悉。心底驀地湧上一股濃濃的舊時思戀,卻完全無法在記憶中搜尋出那段往事。楚雲飛後退了一步, 愣怔地站住了。
楚飛揚和君書影站到一邊,只是旁觀著,都沒有要插手的意思。這是別的門派的私怨,楚飛揚不想幹涉。君書影則是對這些毫無興趣,一心只關注著那塊閃動著醉人光茫的巨大晶體。
楚飛揚伸手轉過他的臉朝向自己:“喂,回神了。別看了,這麼老大一個,再看你也帶不走。”
“那可不一定,也許可以想想辦法。”君書影抬手摸了摸晶棺表面,溫潤的觸感之間,似乎有源源不斷的生命力一直傳遞過來,“這真的是個好東西。續命晶棺的名稱不是白叫的,如果能把它據為已有……”
“想都別想。”楚飛揚果斷地打碎了他的美好夢想,“你要實在想要,我給你掘下一兩塊帶回去收藏也行。”
“你也不嫌寒酸……”君書影不滿地嘀咕著,一隻手還在不捨地輕撫著晶棺,
楚飛揚低嘆一聲:“這麼個腥風血雨的東西有什麼好,它在這裡就挺合適的。傳說中的東西,永遠埋藏在傳說裡就夠了。江湖武林不需要這麼大的驚喜。”
君書影對他的這番言論只有一個不屑的白眼,卻也不再與他爭論。
正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