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源兄和芝能兄兩人不厚道啊,好不容易請個假,你們兩個都找上門來。”葉重向王永江和文山兩人走去,轉著手中的黑禮帽笑道。
“跟著你這個大老闆還真是命苦,幫忙管這麼大的地盤,還要被挖苦。”王永江搖頭道,對於葉重這樣一副休閒的行頭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jǐng衛適時的端來三把簡易的凳子,葉重一屁股坐下,然後道:“坐下來說吧,什麼事要我拿主意。”一般小事兩人也是不會找過來的。
“卑職這裡倒沒什麼大事,正好手裡的工作處理完了,就幫劉尚清跑一趟。”王永江也坐了下來,動作自然要比起葉重儒雅斯文得多。
“漠河那邊有個較大的金礦,原來李中堂(李鴻章)主持的時候產金量一直比較大,後來被俄國人佔了,從俄國人手裡收回來之後,已經遭到了不小的破壞,重建起來需要一些資金,當然,劉尚清那邊請示了專門的技師說最好用現代化的採金船,還要配備專門的發電廠。初步估計一旦金礦的設施重建起來,一年產量大概1。5到2噸左右。將這些黃金儲備起來,考慮到可以適度通貨鼓脹的因素,可以發行三百多萬元的奉鈔。”
“那就撥款啊,劉尚清現在也是黑龍江的一省之長了,這點事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葉重道。
“呵呵,自然還有別的因素在裡面,俄國人在中東路,對漠河金礦一直放棄得不徹底,裡面還有些俄國人,甚至有少量的俄**人。雖然將中東路沿線的田地收回來了,一個金礦不在話下,不過還是要興帥來拿決定。”王永江笑道。
“嗯,要回來,參謀部會通知畢桂芳和王厚純,交涉的事讓他們去做,劉尚清只要負責搞建設就可以了。”葉重拍板道:“讓他把人員,還有機器裝置準備好吧,要多少錢直接給他撥過去,開金礦,反正轉眼就能賺回來。”其實眼下民國內還流行著一句話,開金礦不如開鐵礦,當然,稍微誇張了些,但也能看出來鋼鐵的搶手程度。
“岷源兄說完了我就要說了。”一直沉默到現在的文山開口道。
“呵呵,芝能兄你說吧。”
“兩個訊息。”文山微笑道:“綏遠招安的盧佔魁再次反叛,派人暗殺了綏遠副都統張鳳朝,綏遠混成旅旅長王丕煥趁都統蔣雁行到天津去參加督軍團會議,公開宣告不再承認蔣雁行綏遠都統的職位,現在王丕煥又跟盧佔魁大打出手,整個綏遠可以說是亂成一鍋粥。”
“盧佔魁殺了張鳳朝,然後王丕煥想自己當綏遠都統?現在王丕煥和盧佔魁已經打起來了?”葉重向文山確認道。
文山點頭道,“正是如此。”
“幾件事撞在一起,看來這個張鳳朝死得蹊蹺啊。”葉重有些玩味地道。
“興帥明鑑,現在王丕煥控制了綏遠的電報局,對外宣稱是盧佔魁因為給自己的手下報仇殺了王丕煥,但從綏遠逃往錫林郭勒盟的商人卻帶來了盧佔魁的說詞,盧佔魁說自招安以來,zhèng fǔ軍就就他的部下提防有加,綏遠城更是防衛森嚴,想要刺殺了張風朝和他十幾個jǐng衛簡直是不可能辦到的事。盧佔魁對刺殺張鳳朝一事矢口否認,說是王丕煥在賊喊捉賊,栽贓嫁禍。要為副都統張鳳朝報仇。”
文山嘆道:“還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另外一條訊息呢?”王永江問道。
“大總統和總理兩人爭執不下,本來黎大總統有意向段總理服軟,不過段總理不肯。讓手下的督軍到總統府去鬧事,黎大總統盛怒之下,已經電令張勳帶兵進京維持秩序。”文山頓了一頓道:“本來也沒什麼,不過這個張勳動機似乎並沒有黎大總統想的這麼簡單。張勳此人忠君的思想根深蒂固,在徐州已經召開了幾次復辟會議。有反對共和匡復清室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