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方。”
“你何出此言?”
林如海微微挑眉,“聽了傳言,我以為……”
“你一個為了亡妻不願續絃的人都來了,我為何不能來?”賈赦輕笑打斷林如海的話,果然看著他變了臉色。
林如海起身,“既如此,你便不打擾你了!”
“你生氣了?難不成我說錯了?也是!這些個庸脂俗粉,如何能與……”
林如海重重的在案上拍了一下,打斷了賈赦的話,“你喝醉了!”
賈赦仍舊笑,“我不過喝了幾杯而已……”
話未說完,林如海拂袖而去。
“真生氣了?”賈赦這時才微微正經起來,忙起身,隨手扔了一錠銀子,也不多說什麼,便追了上去,“我說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我……”
眼看著追出了留香館,賈赦命令林如海帶來的隨從,“你們趕緊去攔住你們家老家!”
可是,林如海如今正在氣頭上,不由得便遷怒了,對著那些追上來的隨從吼道:“都給我滾一邊去!”
然後,大踏步便往前走。
不過,他畢竟是讀書人,隨從們能追上卻不敢,所以能追上的就只剩下賈赦了。
看到賈赦,林如海就忍不住生氣,正想說什麼,賈赦突然面色一凝,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圖騰。
林如海詫異的看著賈赦,表情嚴肅,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眼睛也愈發的亮,“你……”
賈赦也不說話,只等著林如海自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很快,林如海便恢復正常,好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仔細看了看四周,雖說現在天色已晚,但是因為兩邊的閣樓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的燈籠,所以清晰如白晝。林如海確定無人,這才低聲問,“皇上對賬本丟失一事是個什麼態度?”
“天威難測,我又從何得知呢?”賈赦嘆氣,“不過,我想,皇上至今對你仍然是保留著一定程度的信任的。這次,如果我能舀回有利的證據,你自然是無礙的!”
林如海蹙眉,低頭沉思了起來,“賬本的內容,我記得一些,不多,而且不準確,回頭我默一份給你。”
他一邊快步走著,一邊說著,在外人看來,兩人好似還在爭吵一般。
“你怎麼沒有自己抄一份備用呢?如今也不必……”
林如海的腳步微微慢了一拍,苦笑,“這麼多年都沒個訊息,朝廷已經很不滿了,我也是不想節外生枝,不曾想……”
賈赦沒有說什麼,只能在心裡嘆氣,其實他早該想到的,以林如海在官場上的精明,應該能看出朝廷對他的不滿和懷疑,“鹽政的情況真的那麼嚴重嗎?你在位這麼多年,就那麼一點收穫?”
“這麼多年?這麼多年裡,我大都被那些世家架空著,也不過就是這兩年才摸著他們一點辮梢!說起來,他們也是能耐了,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竟然這麼多年都沒能把他們拔除了!”
賈赦嘆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那些世家大都是從太祖時期便根植在這裡了,哪裡那麼容易動搖得了?江南鹽稅佔了天下稅收的三分之一,那些人怎麼可能不把持牢穩了?”
兩人一路說著,直來到城牆上,居高臨下,確定了無人能偷聽,林如海這才道:“一開始,我想借著一位製鹽灶戶狀告鹽商用自制大桶,蘀代鹽場中桶來收購食鹽一案,處置了幾個鹽商,然後扯出他們背後的那些人。不曾想,那灶戶很快便被發現死在了獄中。之後,人證難求。無奈,我便往各個鹽商家裡安插線人,可是,多年來都沒有訊息。無奈,我只能儘量維持江南鹽政的平衡,以期不要發生什麼慘案。直到去年,終於有人傳來訊息知道了賬本所在,我歷經千辛萬苦,死了七個護衛,最後也沒保住線人。本想著有賬本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