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介意？”付依顯得不敢相信，“你難道不知道你們要面臨的是什麼嗎？你能很肯定的說，你看見她的時候，就不會恨嗎？” “你知道她為我付出了多少嗎？”齊夜將酒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瞪著付依，“我假裝受傷的時候，她沒日沒夜的照顧我；我假扮齊夜騙她時，她又沒心沒肺的相信我！如果說我看見她會恨，那她看見我

的時候，不是更恨？”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她從來沒有直接對我造成過任何傷害，反倒是我……傷的人，就是她！”

齊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付依說這些。

或許，他只是想要傾訴一下。

或許，是想找個人來祝福他。

但是，卻什麼用都沒有。

他的內心依舊苦悶。

他找不到別的辦法，不知道該怎麼解開莫希月的心結。

又或者，他們倆這輩子是註定沒辦法在一起的？

端起酒杯，齊夜只能繼續喝悶酒。

一口接著一口，一杯接著一杯，他乞求那些酒精能夠將他麻痺。

“別喝了！”付依想去搶齊夜的酒杯，可是，他卻反應很快的將酒杯移開，繼續喝酒。

“你得喝多少才能喝醉？”付依哽咽著發問，“現在的你還很清醒，可是，你已經喝那麼多了！身體會受不住啊！”

齊夜看都沒看付依，權當她不存在，繼續喝酒。

反正，他相信，總有喝倒的時候！

等他倒下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這麼痛苦了？

為了那樣一個可能性，他決定繼續喝。

“你夠了！”付依拿起酒瓶，直接往地上摔，“這麼折磨自己，覺得很好玩嗎？”

“啪——”的一聲。

酒瓶摔在地上，稀碎。

齊夜的眸光一斂，周身散發出冷冽的森寒氣流，看著地上那些碎渣，彷彿是他的心，碎得拼湊不起來。

付依向後縮了縮，對於齊夜此刻散發的冷意，她自然是害怕的。

但是，她不想躲。

“我認識的那個齊夜，幾乎無所不能，無論多困難的任務，都能很好的完成。”付依邊擦眼淚邊說話，“我一直都把你當偶像崇拜，以你為目標，想要變成像你這樣的人，但是……但是我……”

別過眼，付依不想讓齊夜看見她的眼淚。

“但是，自從看見你和莫希月相處之後，我才發現，我所瞭解到的那個你不是全部的你。”付依輕聲，“你，也只是個平凡的人，會有喜怒哀樂，會有你所做不到的事情。”

“……” “而你，太過聰明，自己也活得很累吧！在莫希月面前，你可以活得很真實，不需要偽裝。生氣了，就生氣；不開心了，就難受。你不用擔心她會算計你，像她那樣的女人，所追求的不過就是一份很單

純的感情而已，只要你滿足了她的愛，她就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

“可是，你的喜怒哀樂，僅僅只是針對她而已，她就是你這輩子唯一的軟肋。這麼厲害的你，哪怕是想用酒精麻醉自己，都要比我們多喝更多更多。”

“……”

“這瞬間我才發現，寧願你不是無所不能的齊夜，最好是喝一口酒就醉，做事也需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完成，這樣，你要面臨的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多了吧！”

“……”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付依低下頭，聲音已經放得很輕很輕，“但是，我的這份喜歡，相比起你對莫希月的喜歡，太渺小了。”

“付依。”一直沉默的齊夜終於出聲了，“會有更適合你的人。”

“所以，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