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承受的起,百姓將希望寄託在自己這樣一個人身上,則不如放在一個有道明君身上更為合理些。
“百姓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他們安定繁榮的國家,需要的是一個不會施行暴政的君主,需要的是一個只是衛國卻不會侵略的軍隊。”與她並肩而立的他,口中說出的同樣是她心中所想,只是那話語中,有著她能感受到的沉重。
“但是,當這一切都還沒有完全實現的時候,他們還需要一個精神寄託,一個讓他們覺得會讓他們理想成真的人!”轉身看向她,“而你,就是他們的希望。”
這話說的讓她無法承擔,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最嚮往的是自由的生活,找尋自己的過去和家人,將如此重擔突然間壓在她的身上,而她,真的能做到嗎?
“我倒覺得他們更需要你這樣的帝王。”他能看的如此透徹,比起那個老邁的父親,這個男人倒更有說服力,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承認,面前的這位太子爺,絕對不是傳說中那隻知道花天酒地玩孌童之人,他的心裡,裝著更多的是天下百姓。
一擺手,他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這可是欺君之罪呢?”輕笑出聲。
一揚脖子,她表現的英勇而大無畏,“那你就稟報皇上,治我個欺君之罪啊。”
雙目相對,兩人如孩子般笑出聲。
回程的路不再那麼沉悶,她依然在看著路邊美麗的風景,而他則在身旁低聲解說著,不時有陣陣笑聲從車內飄出。
一片桃花林中,一條小路伸向無盡的遠方,花瓣飛舞著,彷彿也要飛到路的盡頭,天的盡頭,在來時,她就已經為這裡的美景深深沉醉,若不是殷彤焰再三保證回程讓她在這裡看個夠,只怕她是怎麼都不肯離去。
馬車剛一停穩,她便跳下車,一頭衝進林中,風中傳來陣陣嬌笑,早已沒了人前那自持的冷靜。毫不在意車前的兩位男子相視間交會的眼神。
她愛花,似乎在自己的心裡,這些無形的生命更讓自己憐惜,沒有理由,想隨他們與風共舞,想隨他們與枝相伴,想隨他們深陷泥沼,即使是短暫的生命,也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一陣風吹過,漫天花雨,中間是一位舞動著的俏影,腳步迴旋,腰身低盈,風擺楊柳間儷影飛揚,沒有刻意的步調,只是跟隨心的節奏,她隨意的舞蹈著,卻又一次驚呆了車邊的兩人。
雖不是第一次見她跳舞,那次在大廳中的舞蹈,她多少還注意著配合姑娘們,心中還有著深深的算計,自然不如此刻的瀟灑隨意,同在大廳中的兩人與現在相比,心境也是不同,再看到這令人震撼的舞,又一次深陷其中。
就在三人沉醉的同時,數道寒光已經是突然閃出,而物件,則是在風景中迷醉的三人。
“醜奴!”殷彤焰一聲輕喝,身子已經撲向了因為驚變而呆滯的水瀲灩。
清脆的刀劍相擊聲響起,醜奴護送著兩人且戰且退往一旁的馬車靠去,殷彤焰則緊緊的攬著懷裡柔軟的身子,不時躲避著暗處飛來的暗器。
“啊!”一聲低呼,水瀲灩只感覺到頸項被一件東西飛擦而過,隨後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沒有時間去檢視,只是牢牢的揪住溫暖的衣衫,彷彿那是支援下去的力量,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數道人影在他們周圍落下,退路已經封死,看樣子,目的不為劫財,而是要命。
“滄啷!”殷彤焰不知道何時右手中已經握住一柄細劍,左手則是將她的身子更往懷裡靠了靠,“沒事,不要怕!”低頭看見她頸項間的血絲,他的雙眸中則是燃起了火焰,而面色,更加沉靜如水。
“醜奴,一個都不能留!”低低聲音中有著和話語中同樣的決心。
青色的身影一個點頭,率先撲向了面前的黑衣人,轉眼間身影消失在